“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毛泽东同志在长征期间娄山关战役获胜后满怀豪情地写下著名诗句。
1935年2月26日,中央红军在长征途中两次经过娄山关,一次经过72拐。娄山关为大娄山脉主峰,地势险要,素称黔北门户,入川要道。72拐在当时也未通公路,只有一条古盐道。
60多年后,曾经“连峰
2002年7月1日开工建设的崇溪河至遵义高速公路经过娄山关、72拐等地,这条双向四车道的高速公路明年就将建成通车。
从羊肠古道到现代化的高速公路,记录着一个时代的变迁。我国高速公路建设的起步时间较西方发达国家晚了近半个世纪,然而,在短短20多年时间,我国高速公路里程接近3万公里,实现了从“零”到“世界第二”的跨越,走过了许多发达国家40多年才能走完的历程,创造了世界瞩目的“中国速度”。
让我们看看这个令世人惊叹的“阶梯跳”。
1988年,上海至嘉定高速公路和被誉为“神州第一路”的沈大高速公路的通车,拉开了中国高速公路大发展的序幕。“七五”期间,我国建成沈大高速公路、京津塘高速公路为代表的一批高速公路522公里。“八五”期间,我国建成高速公路1600多公里。“九五”期间,我国建成高速公路14000多公里。
1999年高速公路突破1万公里,到2001年年底超过1.9万公里,2003年底高速公路总里程超过2.9万公里,位居世界第二。从零起步到1万公里,我国只用了不到12年时间,再到两万公里,只有短短3年,这一发展速度领先于全世界。到2003年底,山东省高速公路总里程达到3018公里,广东和江苏省突破2000公里,河北、辽宁、四川、浙江、河南、湖南、山西、湖北、安徽、云南、江西和广西等12个省(自治区)的高速公路总里程都超过了1000公里。
高速公路在神州大地绵延伸展的同时,我国经济社会和人民生活发生了深刻的变化。浙江省2002年已建成1000公里高速公路,形成了省会城市至全省各市之间的“4小时公路圈”。“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如今已成历史,“8小时重庆”确保了在重庆市最偏远的县乘车8小时内到达主城区。陕西省“十五”期间,计划每年至少投资100亿元建公路,到2010年邻近省份中心城市包括北京、太原等将全部进入西安的“一日交通圈”。
如果说高速公路和国道干线是公路网的主动脉,县乡公路则是毛细血管。1978年,我国仅有90%的乡镇和66%的行政村通公路,到2003年底,全国所有的县、99.6%的乡镇和91.9%的行政村都通了公路。目前国家对农村公路建设投资已从“九五”期间的每年不足10亿元,提高到100多亿元。公路路网的触角已经延伸到从高原到山区,从少数民族地区到贫困老区和各个角落。
在偏远的革命老区和“老、少、边、穷”地区,一条条农村公路变成了资源路、旅游路、经济出口路。在贵州省遵义县龙坪镇,过去流传一句顺口溜“年年五谷丰,就是路不通。有货卖不出,致富一场空。”2002年,总投资1276万元、按三级公路标准改造的南白至龙坪公路建成通车。公路的畅通,调动了当地农民种植农作物的积极性,每户农民年生产2000斤至3000斤辣椒,便利的交通使他们每斤增收3毛钱,此一项净增加农民收入40万元。赤水市大同至四洞沟公路改造后,赤水市的旅游业焕发出新的生机和活力,2003年,到四洞沟旅游的游客增至80万人次……
“人民群众始终是公路建设的奉献者和主力军。”河北涉县的一位交通人说:“有人说:路是用钱铺出来的,没有钱,无法筑路,但涉县是老区,是国家级贫困县,自有资金十分有限。面对环境、资金等困难,老区人发扬自力更生、艰苦创业、舍家忘我、无私奉献的精神,向太行山宣战。太行山巅、清漳河畔,随处都有修路大会战的场面,随处可见挥锹抡镐的筑路人,有时一条路上最多可达500余人。他们依山筑“家”,挖洞为炊。大风撕破了他们的帐篷,飞沙刮到锅里。入夜,蚊虫咬得他们遍身疙瘩,不少青年为修路推迟了婚期,有的举行完婚礼没过三天就夫妻双双奔赴工地。”
在河北涉县,有人曾写过这样一首诗:“一条路蜿蜓,百里车马喧;好女奋锹镐,男儿手扬钎;工地动如潮,万人战犹酣;落日月亮起,山野开炊烟;支锅且为炊,绿河为营盘;姐妹路上宿,兄弟身不眠。”这首诗真实地反映了山区人民修路的干劲和激情。6年来,涉县人修路达160余条600余公里,创造了山区每年百余公里建设递增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