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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斌创作研讨会纪要

2004-11-03 来源:光明日报  我有话说

金秋时节,由人民文学出版社举办的《徐小斌创作研讨会》在京举行。会议由潘凯雄主持。林斤澜、陈建功、高洪波、雷达、胡平、李青、何西来、李敬泽、白烨等出席会议。现将部分与会者发言摘编如下。

潘凯雄:徐小斌的创作对于我们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她已经写了二十多年,出了五

卷本文集和几十本书,也获了不少奖,陌生的是:她始终处于文坛的边缘,游离于主流话语之外,是一位很难定位的作家。

高洪波:读了《德龄公主》,我没想到小斌居然从晚清的这么一个历史人物里面挖掘出这么一本书。我觉得她真是把光绪、慈禧,包括四格格,袁大奶奶等人物写得很深刻,非常到位,甚至惊心动魄。她写了深宫里的一些生活,关键的地方写得非常好。小说在忠于历史的前提下,还作了接近我们这个时代的新的解析,入情入理。

陈建功:《羽蛇》之前我看了四个女作家的长篇小说,看得很累,为什么?她们对心理的挖掘老停留在纯心理的挖掘上,我觉得徐小斌的《羽蛇》是把人物心理的拓展放在五代的女性,又放在一百年的中国历史的变迁当中,把心理和社会、心理和现实、心理和家族史都联系得非常密切。所以我觉得她对心理的挖掘应该说是有广度和深度的,应该说是《羽蛇》很大的贡献。

林斤澜:我祝贺小斌又新出了书。我把对她的作品的看法,总结成这么两句话,一句叫“无所事事”,一句叫“想入非非”。这句话搁在以前都是贬义词,但是我今天说这个话的意思就是要赞颂她。五六十年代的小说作品都是解释政策的,八十年代不解释政策了,解释思潮,外国来什么思潮我们就解释它。小斌却“无所事事”:既不解释政策,也不解释外来思潮,她只说她自己的,不说别的。第二点“想入非非”,就是说,她走的路是主观的路。我们北京市的小说,一路是走向写实的,一路是走向主观的,主观的少。写主观的,就牵扯到人家看懂看不懂。最近她写的《德龄公主》我觉得就能引起共鸣,这条路能够给我们带来别开生面的东西。

雷达:我认为徐小斌在中国文坛是非常独特的一个作家,和林白、陈染、海男的路子绝对是不一样的。我觉得她更多的是走向自己的感悟,同时是一个经常思考一些人类性的,比如人类生存的根本问题的作家。她的作品分两类,一类是智力迷宫式的东西,还有是生命写作的东西,现在《德龄公主》应当是第三类了,就是把精英的和大众文化结合起来。陈晓明:小斌的作品个性特征非常鲜明,她写出了诡秘的女性史和神奇的女性,这种诡异性潜伏在她几乎所有的作品当中,突出了小斌对女性历史的一个非常鲜明、非常有个人力度的一种把握,她所理解的这种女性的历史包含一种原型的记忆在里面,她要冲击女性的那种最复杂的、不可知的那种宿命。过去的历史小说,事件性占据了主导的地位,而《德龄公主》这部书既能够建构历史事实、历史事件、历史大冲突,又能够紧紧把握住人的心理、人物微妙的行为、动作、感觉、文化,我觉得这个是非常有开创性的,由此我们可以说历史小说本身也可以是具有丰富的文学性的。第二点,我一直认为作品应该有它的复杂性,这种复杂性能够以明晰的方式表达出来当然是最好,而小斌恰恰做到了这一点。第三点是小斌的叙事方式和感觉,她始终在追问人的心理、人的感情,人的生存态度,在一个深度的背景上去呈现这些东西。当然她的这种深度性并不是简单的现代主义的深度性,而是一种无形的深度,里面总是有非常复杂的东西。

陈福民:徐小斌有一种非常刻骨、非常致命的美感与追求。她始终不改自己对艺术非常精致的、非常独到的审美格调。借用米兰・昆德拉的说法,徐小斌是生活在当代写作在别处的一个作家。我想凡是认真读过《羽蛇》的人,对于徐小斌如此固执的这样处理和体察人性,以及她那种自省的深度都会感到震撼。这部作品,是到目前为止徐小斌最为重要的作品,它也是女性长篇小说的一个尺度。

张颐武:小斌的创作有三点是要说的,第一,她的作品非常优雅,是一种雾里看花式的精微和颓废,有着一种贵族的气质。第二,神秘。神秘色彩在当代中国几乎消失殆尽,只有小斌,二十年来创造了一个非现实的神秘世界。她观察世界的角度非常独特,带给我们一种强大的艺术力量。第三,小斌从来不写中国大历史,而只写小历史,其实小历史比大历史好看,从人性的角度来看,杯水风波的难度更大,更复杂,更微妙,实际上,意外的边缘的东西,反而召唤了新时代的到来。所以我认为小斌的作品实际上填补了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缺失,这非常有趣,也非常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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