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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学家的两种能力

2005-05-19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关爱河 我有话说

记得胡适说过,“历史家需要有两种必不可少的能力:一是精密的功力,一是高远的想象力。没有精密的功力不能做搜求和评判史料的工夫;没有高远的想象力,不能构造历史的系统。”故此,郭先生的这部《20世纪中国近代文学研究学术史》,首先最吸引读者的就是作者宏阔敏锐的史家眼界,亦即胡氏所言的“高远的想象力”,

这无疑来自其对近代文学乃至近代学术的深刻体认与把握。体现在构架上就是视野开阔气势磅礴的大气感,44万字的《20世纪中国近代文学研究学术史》体大思精:上篇“20世纪中国近代文学研究的学术历程”,以中国近代文学研究的发展脉络为线索,分开创期(1919-1949)、拓展期(1950-1979)、繁盛期(1980-2000)三个阶段论述中国近代文学研究在20世纪的进展情况,准确归纳出每个阶段的特点并作出了较为公允恰当的评价,系统总结了20世纪中国近代文学研究的学术历程和主要得失。下篇“学术的论争与研究的深入”,选择20世纪近代文学研究中有争议、有代表性的文学流派、作家作品、文学现象、重要问题之论争与研究的深化进行评述,显示出中国近代文学研究在20世纪“曲折中前进”的基本发展态势和走向。下篇中两位青年学者所著的两章,对百年来梁启超与鸳鸯蝴蝶派的研究,既是总结又时有新见,持论公正而不落俗套,尤其引人注目。

“精密的功力”则体现在本书资料的丰富翔实。举凡近百年来近代文学主要研究成果几乎被尽数网罗书中,其中有些是曾经被漠视甚至湮没的资料。作者通过对不同阶段、不同背景、不同语境中研究成果的“辨章学术、考镜源流”,较为清晰地勾勒出中国近代文学学术发展的脉络与走向,从而实现了作者为一代“学术”做“史”的基本目的。

其次,真正的文学史不仅包括作家和作品,而且还应包括作品和作家不断被阐释的历史。没有作家与作品被阐释的曲折历程,很难算得上真正的文学史,至少不是完整的文学史。20世纪80年代开始近代文学学科建设趋于成熟,多种中国近代文学史专著相继出版。这些文学史从不同侧面揭示了近代文学的发展脉络和变革动因。但真正从作家作品的不断被阐释这一独特角度切入来审视近代文学走过的百年历程的,惟《20世纪中国近代文学研究学术史》堪称首创。郭先生把唯物史观的确立、西方文化的影响与意识形态(政治因素)的干扰作为对20世纪文学研究影响最大的三个因素,通过对近代文学作家作品在这三种因素的影响下不断被重新阐释的复杂微妙过程的研究,从近代文学的历史文化背景、发展阶段及其特点、文学思想及其流变、中西文化交汇及其对近代文学的影响诸方面,较为客观地对近代文学进行了总体透视。

中国近代文学作为历史转型期的文学,又处于中西文化交流和撞击的大潮之中,其研究对象本身的这种复杂性和特殊性决定了20世纪中国近代文学研究道路自然是既艰难曲折又精彩纷呈。新世纪伊始,《20世纪中国近代文学研究学术史》回顾与总结20世纪以来近代文学的学术历程,对推动21世纪的近代文学学科建设无疑具有重要意义。

   (《20世纪中国近代文学研究学术史》(上、下)郭延礼著江西高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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