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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荡心泉的弹奏

2005-06-17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杨光治 我有话说

诗是从哪里来的 晋代杰出文学家陆机强调“诗缘情”。唐代大诗人白居易指出 “诗者,根情,苗言,华声,实义”,指出情是诗的根本。情必定萌生于心,所以清代著名诗人叶燮干脆说 “诗是心声”。

自上世纪80年代踏入诗坛的瑶族诗人唐德亮,一直坚持走抒写心声的道路,不断取得创作成果,诗集《南方的橄榄树》在1992

年以全票获得广东省作协的“新人新作奖”后,作品辐射大江南北,如今已被公认为广东最有实力的中青年诗人之一。这本新作名为《苍野》,显然是因为其最主要内涵是歌唱自己的故乡―――苍茫的瑶山原野,“瑶山/神秘逶的瑶山/我的爱情是你如弦的飞瀑/年年月月,向你弹奏/永不枯竭的心泉”,艺术地倾诉自己的心声。

唐德亮是以歌唱瑶山风物而称著诗坛的,《苍野》再次展露出他的所长。上文的引诗出自《写给瑶山》,在这组诗中他还创造了许多令人神往的形象:

“凤凰的翅膀/飞旋于森林之上/盘桓于烟霞之间/遗下一支支雉翎/在大山生根繁衍……”

―――瑶山,是如此美丽、神奇。“阳光之乳/将男人的皮肤/洗得黝黑/他们在岁月的沟壑里起步/向着生命的巅峰攀援/酒一旦流进血管/他们的牧歌/便像粗犷的山风”……

―――瑶族男人,是如此刚强、粗犷。

“牛号的雄风/长鼓的节律/使你们翩翩的裙裾/一如欢乐的天使/一如狂热的夏娃”……

―――瑶族女人,是如此热情、奔放。

这些描绘极富浪漫主义色彩,然而却忠于艺术的真实,将瑶山瑶寨的独特风姿展现在读者眼前,除了《写给瑶山》外,《我与群山一起奔跑》、《风将牛角吹响》、《牛路》、《山寨之夜》等,都是情韵兼胜的佳作。其中的《古山寨》更值得一读:

三千年古寨不老
穿过纤细的血管
砍伐一茬又一茬的人
又长出一个个
杉树皮般的黑色山民

唐德亮以独特的语言形式来表现瑶山瑶寨的独特风貌,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诗是精粹的语言艺术,他之所以能取得这样的成绩,自然与敏锐的诗感、丰富的想像力、精巧的构思、熟练的遣词造句功夫密切相关,但最根本的一点,还是这位瑶山儿子对哺育他的乡土极之熟悉而且满怀强烈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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