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身给国家,不怕刀砍与枪杀!献身给民族,情愿粉身与碎骨……”8月31日上午,80岁高龄的冯理达将军向记者展示其父1936年写的《生死》、1937年写的《献身》和1940年的《言行录》等抗战诗文时,神情庄重。
那些似乎已尘封的往事,在女儿心里的份量却仍是沉甸甸的:“那时,我父亲抱定共赴国难的愿望,曾几次立下遗
说起冯玉祥将军发起的“节约献金运动”,许多情景在冯理达的心里依然历历在目:“1938年10月,国民政府移驻重庆,父亲辗转大后方各地,巡视部队,督察军训,向城乡群众宣传抗日救亡道理。先后游历四川20多个县,广泛发动节约献金救国运动。”
“父亲在成都时,日寇的飞机把双流附近隐藏的我方飞机和房屋都炸毁了。一天,成都教会的朋友开了一个谈话会。父亲在会上说,日本帝国主义要亡我们的国家,灭我们的民族。我们必须不分男女老幼都携起手来,能出力的出力,不能出力的可以出钱。这样齐心协力,才能打走日本鬼子,救我们的国家。父亲的话刚讲完就有人起来赞成。后来,就成立了中国基督徒节约献金救国运动分会,重庆成立了基督教献金总会。有人很热心,分头去劝募,有的人按月节约献金,还推动别人节约献金。为了支援抗日前线,发动民众节约献金,父亲写了许多份《满江红》、《正气歌》,谁帮忙就马上送他一份。父亲到了县城,每天对着各界演讲,学界、军界、工业界、商业界、妇女界,一拨一拨地来。”
“有一次,父亲刚演讲完,一位军官拉着父亲的手说,听完您的讲话,要我的命,我都愿意马上献出来,那还用说献多少钱吗……由于父亲做了大量工作,一开始,有的县献了50万,还有个县一次节约献金就有200多万,最多的一次节约献金得了几千万,很是踊跃。献金的人什么人都有,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有献当时纸币的,有献银元的,也有献美元的,还有献田地、衣物、医药、粮食、珠宝的。”
采访结束时,冯理达将军动情地轻声唱起“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这首脍炙人口的抗战歌曲。说起家庭教育,这位至今仍担任着全国政协委员、海军总医院免疫中心主任等许多职务的女将军的回忆仍留有抗战时期的痕迹:“父亲在世时,常对我讲要强国、誓死不当亡国奴,要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的道理。只有这样,我们的国家和民族才不会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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