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华筠1936年生。国家一级演员,研究员。历任中央歌舞团领舞、独舞领衔演员,中国艺术研究院舞蹈研究所所长。现任中国舞蹈家协会副主席,全国政协(5-10届)委员。 |
资华筠出身于高级知识分子家庭,自幼受到良好教育,业余学过钢琴、芭蕾。1951年,她从中国戏剧学院舞蹈少年班入中国青年文工团,参加了第三届(柏林)世界青年联欢节舞蹈比赛,表演藏族群舞《春游》获金奖。1952年新中国第一个国家歌舞团――中央歌舞团成立,她再次入选,成为第一批建团演员。此后,她历任过该团的领舞和独舞演员、教师、艺术委员会副主任等职。在此期间,她先后在国内外演出古今中外风格迥异的舞目近百种,并于1955年、1980年两度在国际及全国舞蹈比赛中获奖。她的首演代表作有:中国第一个取材于敦煌题材的女子双人舞《飞天》,还有《孔雀舞》(领舞)及《白孔雀》(独舞)、《思乡曲》、《长虹颂》和深受青年人喜爱的三人舞《金梭与银梭》等。1981年至1983年,她与王昆、姚珠珠合作举办了舞蹈晚会,在全国各地巡演,得到热烈反响。其中以其自创自演的舞目为主,展示了对民族舞蹈的审美追求,也就此为职业表演生涯画上了完满的句号。她坦言:“尽管我运气不错,获得了不少荣誉,但‘文革’夺去了我作为舞蹈演员最宝贵的艺术年华,很难实现表演艺术的理想境界……”她的散文《永远追求不到的“情人”――我心中的舞蹈》深刻地表达了她的心声。
受家庭书香气息的熏染和不甘于社会上对舞蹈演员“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偏见,资华筠长期坚持自学。她曾于1956年至1958年在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进修,于1981年至1984年在陈翰笙英语研修班学习英语,但更多的是靠她“见缝插针、零存整取”式的学习方式,长期坚持不懈地自学。“文革”前,资华筠已经积攒了20多本读书笔记。她自嘲:“自取百家奶,各门功课都是‘半瓶子醋’,但也庆幸免受应试教育之苦。”她总结了一套学习方法,将读书分为:浏览、通读、精读;采取选择性记忆;重视他人的鲜活经验,将所学知识“格式化”后储存于脑海,随时灵活调用。
1987年,资华筠作为吴晓邦的继任,担任中国艺术研究院舞蹈研究所所长。面对许多对“明星所长”表示置疑者,她就职演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不是来上任而是来上学的,相信只要自己想学,任何时候都不晚。”
当时,资华筠已有报告文学文集和不少散文问世,好心人劝她选择“舞蹈家评传”之类的研究课题,易出成果。但她认为舞蹈学科的本体研究基础理论薄弱,要啃“硬骨头”。根据多年来舞蹈实践中的困惑和思考,她在语言学家、自然科学家的帮助下,从研究舞蹈之生成、发展与其诸多环境因素的关系出发,选择了揭示舞蹈民族文化特异性的科研课题“舞蹈生态学”。如今,《舞蹈生态学导论》(合著)出版已10年,这门新兴学科的开拓意义和基本原理,已为越来越多的舞界、学界人士所认可,成为舞蹈学博士研究生重点研修的课题。
1996年资华筠主动提出辞去舞研所所长职务,1999年卸任。至今她仍主持国家级、院级重点科研课题。从事理论研究以来,共出版了7部专著和大量有影响的舞评、舞论;4部散文集以及诗歌、电影剧本等文学作品,合计200多万字。其中专著《中国舞蹈》曾获第七届“五个一工程”奖,舞蹈评论《繁华中的忧思》获第四届中国文联评论一等奖,这些成绩均为舞界之惟一。她的散文也颇具影响力,曾被选入《20世纪经典散文集粹》等多种文集。
资华筠是名副其实的舞蹈学科带头人,也是有名的严师。经她指导的博士生都很优秀,有的担任着重要职务。提及此事,她谦虚地说:“教学相长”。当笔者对她的“双料成果”表示钦佩,问及她自学成才的经验时,她诚恳地说:“我因饥渴而学习,幸运的是遇到了许多恩师、益友,感恩之情更促动了我学习的积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