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唠叨,我当成了耳边风,生活中依然不够节约。几年前,忽然单位精简,我提前退休。下岗的妻说如今女儿上了大学,需要钱,咱
生意可不是好做的。车摊推上街,铺店门旁不能摆,店主说影响生意,街道一侧不准放,城管讲阻碍交通。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将摊摆在巷道旮旯。
清晨鸟叫即随妻买菜,回家赶忙摘菜,清洗,刀切,几十斤菜,十几个品种,一刀一刀切下来,然后一点一点地用竹签穿成串,直至忙到午时,家里没有老人帮忙,妻又得马上烧饭,我抽空洗洗脏衣。中午休息个把小时,下午两点钟,引火生炉,提水洗锅,烧水炖汤,干些杂务,到了夕阳西斜,扛桌搬凳出摊。顾客光临,又得不断跑前跑后送餐,收碗,擦桌,一站就是五六个小时。晚上11点多才回家吃饭。开始十天半月的倒没有什么感觉,时间一长,一天下来,我的双腿就宛如绑上了沙袋,上楼都爬不动。晚上,躺在床上,我倏地想到岳母,难怪她老人家是那样千叮咛万嘱咐地讲“要节约,钱难挣”,眼眶就不由得一阵湿润。
从此,我手上的钱攥紧了,夏天天气炎热,站摊口渴,妻说买瓶矿泉水喝,我说咱回家弄点茶吧;西瓜刚上市,她口馋欲买,我说等几天便宜了再说。处处不敢多用一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