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豚味道鲜美、肉质滑嫩,在中国也是得到一致公认的。我国北宋的大文豪苏东坡就曾作诗:“竹外
由于河豚体内含有能够迅速致人死亡的毒素,在日本也曾长期遭到禁食。不过据说在1888年,日本第一位首相伊藤博文在尝过一次河豚之后为其美味所震撼,于是解除了对河豚的禁食令。从此,吃河豚的文化开始在日本盛行起来。当然,为了防止中毒,日本政府对于食用河豚有着严格的限制,只有取得国家认证资格的专业厨师才能制作河豚料理。
11月中旬,在日本关西国际广报中心的安排下,笔者有机会前往日本最大的天然河豚产地三重县志摩市,亲眼目睹了河豚是如何从大海里被捕捞上来,又是如何经过专业厨师的加工而变成餐桌上的美味的。说到三重县,对日本略有了解的读者可能都会想到庄严古朴的伊势神宫或是日本牛肉中的精品松阪牛,但其实三重县的志摩市还盛产日本河豚中比较高级的一种――“虎河豚”。当地渔民将一根带有很多鱼钩的绳子沉入海底来钓虎河豚,不同于一般的撒网捕鱼,因此严格来说日本的河豚是从海里钓上来的。
由于天然的河豚比较珍贵,因此在渔船上岸后,等候多时的买主要对当天钓上来的河豚进行投标,出价最高者才能交钱取鱼,而其他人只能等下一艘船了。看完鱼市的火热场面后,笔者又来到当地一家饭店的工作间,体内含有巨毒的河豚在这里将被加工成既美观又美味的菜肴。只见饭店的厨师操着一把锋利的尖刀三下五除二就切下了河豚的头和鳍等部位,接着麻利地去鱼皮,河豚的皮粗糙不平且带有一定的毒性,但经过专门的机器处理之后也可以食用。在开膛破肚的时候,厨师的动作明显变得谨慎起来,由于河豚的肝、脾、肾等内脏全部带有巨毒,因此其整个内脏都会被剔除,在经过消毒处理再作为垃圾扔掉。去除了皮和内脏之后的河豚肉就安全了,厨师会换一套案板和刀具将其切成薄薄的、近乎透明的鱼片,然后再放入盘中由外向内叠层排成菊花的形状。切成薄片是因为河豚肉质非常紧,切厚了生吃时就嚼不动,而把切好的生鱼片摆成菊花状则是为了讲究造型,这种河豚的吃法因此也叫做“菊盛”。夹上一片薄薄的生鱼片,再蘸上一点酱油和小葱,笔者真不知道是应该为自己冒死吃河豚的勇气还是那鲜美的味道而感叹。除了做生鱼片之外,河豚的吃法还有煎、炸、煮等等,尤其是河豚火锅更是味道绝佳、大受欢迎。
据三重县志摩市水产部门的职员介绍,日本的天然河豚由于滥捕曾一度濒临灭绝,当地渔民为了保护河豚制定了严格的行规,每年3月到9月都是禁渔期,对于捕捞方法以及海域都有明确规定。而志摩市政府为了振兴河豚饮食业的发展,已将当地所出产的河豚品牌化,并取得了较好的经济成果。
图为一套河豚料理,右下角的大圆盘就是所谓的“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