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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里”糊涂

2005-12-05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尚劲 我有话说
上月初,在交10月份的电话费时,“无端”地多收到了一张话费清单。这张单子只有一行字,标明我使用“移动梦网”的费用,花费倒是不多,只有1元钱。可这1元钱却让我满腹狐疑:我从来没有申请过“移动梦网”的服务,
恕我孤陋寡闻,我既不知道它是一种什么服务,更不知道如何享用这种服务。

自知向(银行)收费者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我便拨通了1860这个服务电话查询此事,以免这笔费用在下个月继续“膨胀”下去。听到我的问询后,接线生的态度始终挺好,他先肯定我使用过“梦网”服务,在我要求他查看我是否申请过这个服务项目后,他又改口说我“点击”过某个网站,我问是在什么“平台”(电脑还是手机)上点击的,他说是在手机上;我则马上向他请教如何在我这款摩托罗拉V998+的手机上联网并点击网站,对此,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他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反正机器上有记录,这次只能这样了,如果下次再有这个项目的收费,我可以再打电话。

这番通话,并没有解除我的疑问。倒是几日之后的一则消息,让我对这1元钱的来路有了个无凭无据的推测。该消息称,河南电信运营商在机器的计费功能上做手脚,一年之内就多收客户1亿多人民币……说我的推测“无凭无据”,是因为我没在河南使用手机,所以河南电信运营商的所作所为并不能用来解释这河南以外的1元钱所为何来;但是,恰是河南电信运营商那不干不净的手脚,又让我的推测有了相当扎实的根据:河南电信运营商的机器是否为特制,如果不是特制,那么,是不是这种机器只有到了河南才“水土不服”,并因此表现得如此“差劲”?

的确,再精密的机器也难免有“糊涂”的时候,也难免有出错的时候,也难免有捅下不小的娄子的时候。正是因为机器难免“糊涂”、难免出错,人们才把机器制造得日趋精密复杂,以使其不“糊涂”、少出错。然而,如果机器的“糊涂”和出错能够为其主人和操纵者带来利益、而且是巨大的利益,那么,这样“犯糊涂”、易出错的机器焉有不大行其道之理?

当然,1亿多元如果除以众多的用户,再除以12个月,估计每人每月多付的费用怎么也不会太离谱,平摊到人头上,没准也就是每月块儿八毛的费用。比较起哈尔滨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对住院两个月的病人收费550万元人民币的那些大夫,河南电信的机器还真应该算是仁慈的。不是么?66天作了3025次化验(有化验单为证);7月25日和8月1日这两天每天的输液量将近一吨;此外,还做了588次血糖分析,299次肾功能检查,做了379次血气分析,化验血糖输液1692次,输血968次……就这样,二附院的一位医生还说,从血液治疗的角度看,尚无法判断这些输液量是否超量!一家医院,如果有糊涂至此的大夫,出了这样一笔糊涂账也就毫不奇怪了。只是,医院里还有人嫌这笔帐不太糊涂,说这550万元之外,还少收了病人130多万!说这话的人,可能并不糊涂,但胆子可真够大的。

有人在问河南电信运营商什么时候能把钱退给用户。实际上,与其这样问,还不如问什么时候开始不多收钱。不多收钱,透明消费是第一步,也就是电信运营商要把用户的话费清单交给用户。提到话费清单,全国各地的电信运营商几乎众口一词:机器的功能尚达不到要求。你看,电信运营商的机器即使“犯糊涂”,都知道往里收花花绿绿的钞票,你让它出张白纸,它竟无此功能。这只“往里”糊涂不“往外”糊涂的机器,究竟算个什么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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