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与生命的画廊

2006-03-24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夏建文 我有话说

准确地说，吴传之的新著《素女》并不是一部通常意义上的爱情小说，而是一部时空跨度非常大、唯美而抒情的长篇叙事小说。因为，读者通过《素女》一书除了可以领受一次精神上的洗礼，还可以与作者产生心灵的共鸣。

讲述了祖孙辈两个爱情故事的《素女》，是以上世纪30年代，山河破碎、民族危亡为大背景，烘

托出素女、韦校长、方博士这些热血青年的，他们大多是留学归来的学子，以赤子之心，加入到救国救亡的洪流中。但故事不是发生在硝烟弥漫的抗日战场，而是西南大后方――少城和重庆。那里聚集了中国知识界无数精英，他们都是栋梁之材，是中国未来的希望。素女、韦校长、方博士就是其中的一分子。在《素女》一书中，主人公韦校长、方博士，还有素女，都是教育工作者，他们把教学兴国作为一生追求的目标，即使在那多灾多难的动荡岁月也矢志不移，并为之呕心沥血，奋斗不已。“勤以治学，慎以立身，公以待人，忠以处事”是他们孜孜追求的人生准则，这不仅深刻影响着他们的学生，在今天看来，也应成为每一个正直的人做人的准则。

很明显，《素女》一书中用了一定的篇幅，着重描写了素女与韦校长和方博士之间的爱情纠葛，以及他们的后代方杰与苏泉之间的爱，这是两代人不同的爱，这也是很正常的。因为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无处不在，无时不在。人生如果没有了爱，也失去了人生真正的意义。但是，《素女》的作者并不是用一般的、肤浅的手法去描写男女之间的情爱，而更多的是对爱作一种理性的思考，并试图探讨爱与恨、生与死等人生中深层次的问题。毕竟，悲欢离合，生老病死，构成了人生的全部内容。于是，《素女》一书传达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人生中，甜蜜幸福总是可以创造的，而大多时光则属于奋斗的历程。但只要爱是圣洁的、纯真的和无瑕的，哪怕只要拥有一瞬间，就已经足够矣。这正如夜空中的流星，虽然迅速滑过，但留下的是耀眼的光辉。”

就一般读者而言，对这类故事往往持怀疑态度，认为是作者的杜撰，认为无非是想编造一个感人泪下的故事而已，但《素女》一书中作者的意图很明确，完全是通过祖孙辈两个爱情故事，探讨了这样的话题：如何对待生与死，如何对待人类无法逃避的病魔的威胁，以及爱在这其中的神奇力量。

与此同时，《素女》的作者还用深情的笔，描写了主人公因社会动荡而颠沛流离之途中的青山绿水、少数民族的吊脚楼以及少城美仑美奂的素女峰、重庆婀娜多姿的山城景色。这些，在今天看来并不算什么，因为祖国处处有美景。但在那国土沦丧的岁月，它就显得格外亲切，她就在我们的脚下，这山山水水、一草一木都是何等珍贵，人们可以自由地拥抱她。

尽管长篇小说《素女》不足20万字，却深含有丰富的情感和人文内容，这在当代文学作品中是极为罕见的。这是因为《素女》一书不仅闪烁着人文、人性和人道的光芒，而且还可察觉出作者是怀着深刻悲悯的意识，描述了人与自然的关系，品味神话与宗教、历史与现实、和平与战争、爱情与死亡。可以说，整部小说语言轻灵雅洁，叙事情韵摇漾，人物山水含有灵气，因此，说《素女》是自然与生命的画廊、文学的醴浆是非常恰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