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组歌》的词作者、肖华将军的妹妹肖金洪在观看演出时高兴得合不拢嘴。本报记者李韵摄
8月的头五天,《长征组歌》成为江西瑞金、于都、兴国、
长征精神唱长征
8月1日,叶坪红军烈士纪念塔下,在“红都”瑞金的演出拉开帷幕。战友文工团副团长、著名男高音刘斌一登台便激起台下热烈的掌声。观众们不知道,连日的劳累,使刘斌嗓子发炎,演出前还在输液。他首先为观众演唱的是《七律・长征》。由于疏忽,音箱里放出的是完整版的歌曲,而非伴奏,对此观众并未查觉。但刘斌发现后,就主动停下了。他说:“为老区人民演唱绝不能作假!”话音未落,满场掌声。当刘斌高昂激越的歌声再次响起时,全场观众们报之以更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演出当天,瑞金气温达37摄氏度,演出现场的地表温度更是高达40摄氏度以上,热得人如在火上烤,灼热的阳光却依旧不依不饶地抽取着人们身上仅存的一丝凉气。顶着这样的高温,演员们还要全副武装:穿着带衬里的红军服、戴军帽、扎皮带、打绑腿。不仅如此,为了避免汗湿演出服影响日后的演出,他们还要在服装里穿上一件吸汗用的T恤,炎热的程度可想而知。酷热考验着演员们。演员艾丽上台前就中暑晕倒了,但稍作休息后,仍坚持演出。演出中,宗晓琳又出现中暑症状,但她顽强地坚持到最后一曲结束,才倒下被人抬下舞台。
连着几天上午赶路、下午演出的超负荷运转,再加上酷暑,队伍中生病者日增。身为副团长的刘斌以身作则,尽管每日都要打点滴,却每日坚持高水平的演唱。每场演出,观众看到的都是演员们精神焕发的表演。演员们在践行着自己出发前的誓言:“学习和传播长征精神,热情为老区人民服务,……不怕困难,无私奉献”。
鱼水情深一家人
刚刚在瑞金完成了“天如火”的考验,《长征组歌》的演职员们又在兴国遇到了“水似银”的难题。(注:“天如火”、“水似银”均为《长征组歌・四渡赤水出奇兵》中的歌词。)
8月3日,原本灿烂的天空在演出前变得阴沉了,这使每个“战友人”的心都悬了起来,因为交响乐团露天演出最怕的就是下雨。乐团的许多乐器都价值十几万甚至几十万,一旦淋雨,轻者音准音色大打折扣,严重的乐器可能因此就毁了。
然而老天似乎有意要为难他们,就在《长征组歌》唱响后不久,大雨倾盆而下。正当团领导准备让乐队撤下舞台、合唱队清唱时,十几位观众跑上了舞台。他们撑起雨伞为演奏员们挡雨,全然不顾自己湿透的衣衫。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然而,当一把把红的、蓝的、五颜六色的伞在舞台上绽放开来时,台下的掌声潮水般响起。大雨接天扯地地下着,但演出仍在继续。舞台上,指挥已看不见乐队和歌队,演员们也看不到指挥的手势,但他们都表演得那么投入,《长征组歌》的经典旋律拌着雨水洒向几千位现场观众;舞台下,尽管透过雨幕除了指挥的背影已完全看不见了演员,但没有一个观众退场。他们仍合着《长征组歌》的音乐,在雨中用力地挥舞着大大小小的红旗。那一刻,他们也成了《长征组歌》的一部分。
从来没有一个交响团能在大雨中演奏;从来没有一场交响乐演出能让观众站在舞台上;从来没有一次交响乐演出指挥与演员互相看不见却配合得天衣无缝!“这样的演出,在我指挥生涯中是第一次,恐怕也是惟一一次了。”指挥蒋燮斌说,“这一幕我终身难忘。”
曲短情长献爱心
此次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长征组歌》重走长征路巡演”在江西的演出,每场观众的人数是从1到5000。这个1,就是《长征组歌》的词作者、肖华将军的妹妹肖金洪。
听说《长征组歌》的演员们要来,肖金洪老人早早地就在自家的院门口等候,还特意戴上了一顶红军帽。远远地看见一群穿着军装的人走来,老人的脸上就荡起了笑容,等演员们走到面前,她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了。记者注意到,《长征组歌》剧组的30位主要演员悉数到场。他们请老人坐在正中间,为她一个人演唱了《长征组歌》的精彩片段。听到熟悉的曲调,老人情不自禁地合着节奏拍手,笑容如盛开的菊花般灿烂。演员们要走了,老人拉着一位演员的手,不住地说:“谢谢!谢谢!再来啊!”
当演员们在兴国烈士纪念馆中了解到,牺牲在长征途中的兴国籍烈士有23179名时,不由惊叹:差不多每一里长征路上就有一位兴国的烈士呀。一位演员感慨地说:“革命年代老区人民为祖国献出了那么多生命,今天我们只是为他们唱了首歌,他们还要感谢,实在是让我们惭愧。我们为老区人民做得太少了!”他的话代表了大多数人的心声。就在战友文工团到江西前不久,江西赣州老区遭受了台风袭击。演职员们获悉后,自发地决定在首场演出前捐款。你一百,我两百,全体演职员共捐出一万余元,用以支援灾区人民重建家园。
《长征组歌》重走长征路巡演将历时一个半月,途经江西、湖南、广西、贵州、四川、甘肃、宁夏、陕西,演出几十场,于9月中旬抵达革命圣地延安。
“一条路,历经千辛万苦,跨越千山万水,铸就伟大的长征精神;一组歌,唱遍千村万寨,传遍千家万户,弘扬伟大的长征精神;一杆旗,辉映千城万乡,照耀千秋万代,传承伟大的长征精神。”这是《长征组歌》剧组全体演职员铿锵的誓言和炽热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