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前后7个月的“疑人不用”,终于走到了眼下的“用人不疑”。中国足协已经因为自己工作的拖沓、程序的繁冗和机制的欠缺,使外籍主帅失去了观察和挑选球员最重要的机会。从3月到10月,整整一个赛季,决意聘请洋教练时,联赛还没开场,而外教到岗已是中超落幕之时。没有人会对杜伊科维奇做出解释,和所有前任一样,外籍主教练只能先从一张中国足协提供的球员名单接手。
有人担心外教成败在于能否坚持自己的独立性,其实,莫如说关键要看中国足协在多大程度上允许外教保持自己的独立性。从施拉普纳开始,中国足协共为国字号队伍聘请过6位外籍主教练。能够完成合同,好聚好散的只有米卢和克劳琛,成绩分别为打进世界杯决赛圈和世青赛八强。即便如此,在合作过程中的种种不悦远不只媒体披露和坊间传闻中的些许段子。文化传统和足球理念上的冲突无时无刻地存在于队伍的训练、管理之中,这本是国际足坛常有之事,一到中国足坛,往往被特别放大。
短短的10天,对未来国奥队主教练的关注点已经从“杜是谁”,发展到“杜行吗”。笔者以为这位杜帅的执教代表作要算今年德国世界杯赛上率领加纳队战胜捷克队,比赛质量之高、节奏之快,堪称对攻战范本。在加纳队突袭取得领先后,杜伊科维奇仍大胆采取以攻为守的打法,将战事扩展到整块绿茵场,避免受到捷克队大军压境的围打。这是教练员胆识与谋略恰到好处的结合,也与球员的能力和意识有关。中国足球环境和基础并不具备克隆这类战例的条件。尽管中国足协交给洋帅的任务不是去打世界杯,而是奥运会这种足球发达国家不屑一顾的比赛,可是,洋教练千万不能按自己对奥运会的认识来行事,他要完成的是东道主对成绩的追求。中国男足在历届奥运会上还不曾进过一球,洋教练别以为只要进一球也算帮忙改写了纪录。中国足球水平不高,心却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