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柳城,亦早,他刚从北京电影学院毕业,分配到八一电影制片厂,白白净净,一介书生,见人爱乐。后再未见,一问才知被派到海南一小岛上当兵去了。再见时,两年后,却在越南,他走在急行军的队伍之中,匆匆一视,擦肩而别,我去南方,他奔北方。再见时,又一年以后,他脸色黑红。军营的磨砺、战争的洗礼,昔日的书生
“文革”起,我当然地属“黑”,被关。他却偏要保“黑”,被逐。后又再未见,只听说到东北的一家工厂做工去了。几年后,又听说在广东珠江电影厂写剧本,又几年后,又听说在北京青年电影厂管剧本,再几年后,又听说他在北京电影学院讲剧本。再见时,他已在电影局统管全国的电影剧本多年了。我算了算,从八一厂第一次见面到那时,已历时30年矣。
我已晚岁,渐隐于电影圈,我们又十几年未见。忽一日,他请俊杰小翟带给我一卷他的近作《电视电影三字经》,要我为其出版作序。
翻阅《三字经》,真可谓道尽电视电影创作和摄制之秘笈,文字生动却可不陷窠臼,浅显易读却又回味无穷,新意盎然却能旁引曲喻,内涵深广,竟似古典。我不由想到老子《道德经》所述“道可道,非常道”也,于是,我续貂曰:简见繁繁见简少变多多变少美学中辩正道三字经是个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