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集中了当时中国最优秀的知识分子和革命理想最坚定的工农群众,它之所以摧不垮、打不败,是因为其每个成员都有着毫不动摇的革命信念。全片以这支军队所显示出来的令人折服的文化力量为主线,通过影像告诉我们,红军不仅能成功地打破军事围剿,也能打破文化围剿。无论革命的条件怎样艰苦,革命领袖与战士们,都不曾忘记发挥文化的作用,他们有斐然的文采,高昂的理想,鼓舞前行的斗志。在苏区最艰苦的时候,短剧、歌谣、曲艺、诗歌是红军文化生活的有机部分也是斗争武器。高级将领亲自参加文学创作,何叔衡与即将踏上西行征途的林伯渠赋诗话别,瞿秋白组织留守苏区的军民在于都举行戏剧大汇演,毛泽东、朱德的诗歌创作几乎伴随了他们的整个戎马生涯,红色文学创作在长征路上一直没有停止过。陆定一的布告诗通告了红军严明的纪律;“红军小宣传员”的故事记述了红军过草地的艰险,陈云假托被红军俘虏的国民党军医写出极富古典文学修养的《随军西行见闻录》,向世界宣告长征的胜利,这些都是革命文艺的宝贵篇章。
这部片子深情记录了革命力量对白区进步人士的感召。苏区和红军的每一个消息和重大举动,都牵动着左翼文化人,唤起他们对革命更加热切的向往。片子忠实记录下无数知识分子对革命的向往、支持与呼应,比如,鲁迅见到来上海找党中央的成仿吾,问的第一句话是:“你是从家里来的吧?”这是进步文化人对共产党人的深切敬意。鲁迅与瞿秋白的情谊,既因为瞿秋白是共产党人,也因为瞿秋白作为文化人,其学养与人品对鲁迅的强烈吸引。鲁迅手捧自己编辑的瞿秋白文集《海上述林》激愤地说:“人给杀掉了,作品是不能给杀掉的,也是杀不掉的!”由于先进文化力量的强烈感召,报人范长江排除万难写作《中国的西北角》,传扬长征精神。一大批文化精英奔赴延安,“文小姐”丁玲在整理长征回忆文稿时,发自内心地激赏道:“从写作的观点讲,我越看越觉得自己的生活经验不够,伟大的著作,决不是文人在纸上调弄笔墨所可以成功的。”
本片还对外国友人记叙红军长征做了细致钩沉与发掘。记下了勃沙特、斯诺夫妇、史沫特莱、索尔兹伯里对长征的礼赞。写作《神灵之手》的法国籍传教士勃沙特,时隔半个世纪后给当年俘虏他的肖克将军回信,仍然记得红军的伟大:“那时候我们都很年轻,但是我们的共同目标都是为了解救天下受压迫的穷苦百姓。当时你相信共产主义,我信仰耶稣基督。你为穷苦、受压迫的人民所做的奉献和牺牲让我非常敬佩!”该片拨开历史迷雾,让那些弥足珍贵的旁证出来说话,以影像讲述《红星照耀的中国》如何向世界宣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事业,讲述《伟大的道路》通过朱德的人生道路表明红军的不可战胜,讲述索尔兹伯里亲走长征路体验描写这次人类奇迹,对教育后人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
该片勾勒了当代人对长征精神的弘扬,记录了当代文学的不凡历程。肖克将军用自己一生的积累来写长征,惨烈的战斗、牺牲的战友、一路上生死与共的情怀,最终催生出《浴血罗霄》。老革命家魏巍两上长征路,数易其稿,以巨作《地球的红飘带》震惊文坛,军旅作家王愿坚立志一生“写尽红军英雄”,出自他笔下的那些短小隽永的佳篇,丰富了当代文学,也如珍珠般装点了长征这一伟大事件,是中国文艺对长征的重要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