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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翰相映 儒雅风流

2007-02-06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刘怀山 我有话说


戴清民手书

历史上,不乏投笔从戎的文士,而军旅中,也多有折节向学的将领,在戎马倥偬中,他们的诗章草就;在军务冗繁之暇,他们的墨翰挥成。这些佳篇墨宝,流传至今,成为文学史和书法史的瑰宝,垂千秋,昭后世,令人景仰。而这些人,被名为“儒将”,其事迹或载于史册,或流传民间,成为佳话。

戴清民将军,称之“儒将”,名之无愧。正如他在其诗词集《诗韵墨痕》自序中所说:“余幼年束发从学,窃好中国传统文化。十六岁投笔从戎,虽军务倥偬,仍常以余暇读史练字,兴之所至,偶赋短章,三十余年而不辍。”我与戴将军相识已逾二十载,那时他已是师职主官,军务繁冗,但是那份于诗学、书法的研求和执着,令人感动。

孔子六艺,诗、书居其二,旧体诗词,讲究格律,其遣词用字,讲究古雅精练,如不熟读古籍,则无从掌握其要素――语言文字。至于使事用典,更需通晓史实。戴将军的诗词游心于古今之际,意会于情意之间,裁剪风物,熔铸文史,在当代诗坛独树一帜。而其书法,更悟得传统之真谛。他在《诗韵墨痕》“代序”中写道,书法“不唯表达观念之符号,且为表现感情之形态,不唯蕴涵舞蹈之韵律,而乃寄托生命之形象,取骨法之势成其空间,借造型之美完其迁想。”有了这样的见地,其书艺之精进,是当然的。

禅宗的修持,据说有“顿悟”和“渐修”两种,但任何技艺学问,如不经过“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勤苦,恐怕很难“一超直入如来地”。戴将军学书至今,已历三十余寒暑,少时习魏碑,青年习小楷,抄录《聊斋》八万余言,其用功之勤,由此可见。他主张学书要内外兼修,内者,文史哲之学,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提高学养,开拓心胸;外者,临池弄翰,研读法书名迹,习碑临帖,加强书法的基本功。内以养浩然之气,成其内美;外以练笔翰功夫,俱其修能。所以我们看他的诗作,气势雄健而韵致醇雅,而其书法,则骨力神俊且局势开张。他书艺之妙,妙在师古而不泥古,自成面貌。其波磔时有隶意,得魏碑、“二爨”之妙,结构颇多纵横,又有杨凝式、《瘗鹤铭》的笔趣,而酣畅流转有傅青主、王觉斯的章法,其提按使转的力度,则可仿佛张瑞图、费新我。真可谓“转益多师是汝师”。而继承和发扬传统的同时,也不乏出新变革之作,如作品《莲花峰》,拈出颈联"风云随旦暮,逸气任枯荣",以大笔淡石绿书之,底铺淡墨,犹如古联二楹夹衬全诗行草,古雅豁亮,前人未及。

纵观全集,从中不但可以品味到作者的器识、功力、才情,更体会到他那开阔博大的胸襟和真切诚挚的情感。诗如其人,书如其心,观者当会有同感。

《诗韵墨痕:戴清民诗词书法作品选》解放军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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