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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名词工作无止境

2008-02-04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叶艳玲 温昌斌 我有话说

2007年8月17日,是值得中国科学史界铭记的日子――这一天,“席泽宗星”命名仪式在北京举行。“席泽宗星”的命名,不仅是中国科学史界的骄傲,也是中国科技名词界的骄傲。近代以来,中国输入科技名词多,输

出科技名词少,“席泽宗星”的命名无疑是我国科学家对国际天文学名词的一份贡献。2007年9月的一天,笔者一行如约走进了席泽宗的家。在雅静、明亮的房中,看着已是八十高龄仍精神矍铄的席老,我们备感温馨与亲切。古今名词工作都很重要

席老是第一届自然科学史名词审定委员会的主任,目前仍担任第二届委员会的顾问。

谈起名词工作,席老说:“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历朝历代都很重视定名。孔子说过:‘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这说明名词是一切事物发展的起源。汉朝出现了我国第一部辞书――《尔雅》,东汉诞生了我国第一部字典――《说文解字》。可以看出,我们的老祖宗很重视名词,也付出了很多心血与努力。”

席老谈古论今,轻松自若:“在引进近代科学时,首先遇到的就是名词翻译问题。明朝的徐光启翻译了《几何原本》,现在数学书里的点、线、面等名词都是那时翻译的,一直沿用至今,对于中国科学的发展起了很大推动作用。上世纪80年代,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成立,把名词工作作为一项事业来做,非常必要。科技不断发展,新的名词不断出现,名词工作是无止境的。”统一名词有利于学术研究

席老不仅在科学史研究方面具有很深的造诣,对学科发展与名词之间的关系也有独到的见解:“名词统一对于开展学术研究很有帮助。在研究科技史的过程中,你会发现同一个词在历史上不同时期的翻译有出入,甚至完全不同。比如,‘托勒密’(Ptolemy)这个人名,明朝末年把它翻译成‘多禄某’,不管是发音还是字形没有一处相同。清朝和明朝的翻译又有不同,现在不同学科的翻译也没有统一。在查阅资料的时候,会发现同一个人可能变成了十个人,经过推敲才能最终确定,原来十个不同的名字指的都是同一个人,这给研究工作带来了很多困扰。”谈到这里,席老笑称:“可惜古代没有成立一个横向的、延续的机构来统一、规范科技名词,造成了现代人的麻烦。”科技与文字相互促进科学发展产生了新词新字,促进了文字发展,而文字又为科技传播提供了载体。席老认为,汉字有一种优势,就是作为表意文字可以望文知义。因此,用汉字构建术语,公众容易理解和接受。他举例说:“‘革’这个词,最初是指去掉动物毛皮上的毛而变成皮革,也就是改变的过程,按照这个意思衍生出了变革、革新等词语。大家一看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以前有些人在研究中国近代科技史时,认为汉字阻碍了近代科技在中国的发展,这个观点不正确。”“科学发展有自身的规律,不是列一个表对比近代中国与外国,认为相同的就是促进科技发展,反之就是阻碍科技发展。文字是科学发展的工具和载体,各种文字都可以促进科技的发展。比如,阿拉伯文字很独特,但近代科技还是在那里发展起来了。汉字信息量大,对比相同数量的文字可以承载更多的信息。”席老娓娓道来,听后令人佩服他的洞察力。科技史名词审定工作科技史名词的审定工作有其特别之处。席老说:“其他学科名词审定工作的难点在于把国外引进的东西翻译成中文,而科技史名词审定工作的难点在于把中国古代的科技名词翻译成英文。随着时代的变迁,同一个词的词义发生了变化,要把这些古代的科技名词翻译得精准、经典,要兼顾音和义,确实有很大难度。”席老非常关心科技史名词审定工作的进展,肯定了第二届科技史名词审定委员会所做的努力。“这不是件能快起来的事情,但他们的工作很有进展,这很难得。”“名词审定公布以后,一定要做好推广工作,让各学科的工作者都能够方便地使用。否则,厚厚的一本名词书做出来,本领域的人都用不到,就太可惜了。”当得知全国科技名词委的网站免费公布审定后的名词,并且制作了相关数据光盘供查阅时,席老赞许道:“这是一项意义深远的事业。”人物摄影:叶艳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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