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到王莉很难把她与江姐联系在一起。25岁的她,天生一张欢快稚嫩的娃娃脸,说话快人快语:“大家都觉得我不像江姐,就连我自己也这样看。不过,我是有‘野心’的,我希望80后的一代能继承和发扬我们民族歌剧的精髓,在21世纪塑造出一个有血有肉活灵活现的女人,而不仅仅是过去那种脸谱化了的江姐。”如何除去江姐的“脸谱”是需要转换视角来观察和体验的,“我觉得,江姐除了对党对革命事业忠贞不渝,还对丈夫和孩子充满了深爱。渣滓洞纪念馆的老馆长给我讲,当初,江姐知道丈夫死讯后,几乎成了祥林嫂,逢人便讲她与丈夫的亲情,讲他们的往日恩爱。老馆长还告诉我,当时江姐入狱很多人都认为她会承受不住丧夫和酷刑的双重打击而叛变,但事实是,很多人都相继叛变了,江姐却没有变节,而她受的刑是最多的。”这让王莉颇为感慨,“女人的耐受力往往比男人要坚强得多,女人对爱也往往要比男人更忠贞。我毕竟是一个初出茅庐没有多少人生体验的女孩子,仅凭想象是找不到江姐那份豪情和忠贞的动力源泉的。正是老馆长的这段故事使我信服江姐首先是个女人、妻子、母亲,其次才是党员、战士。同时,还必须清醒,我们在舞台上看到的是一个传奇式的江姐,是狱中所有优秀共产党人的缩影,她既是真实的历史人物,又是一个艺术形象,而我所要表现的江姐,既有高大形象,还必须有血有肉,是个敢作敢为、真实而有说服力的人。”
王莉觉得最幸运的就是《江姐》当年所有的创作人员都还健在,可以在他们的口传心授中得到真知灼见,而前四代江姐也都对她关爱有加、悉心指导,“我的记忆力极好,过耳不忘,能够迅速抓住她们传授给我的艺术精髓,所以能相当自信地站在舞台上。我虽然在外形上与江姐相差甚远,但在化妆后,我的眼神和气质都已能与江姐融为一体了,我们空政文工团的领导也非常认可我对江姐形象的诠释。”
对王莉来讲,《江姐》是她必须挑战的高度,而面对当今国际上美声唱法的时尚化潮流,也让刚刚挑起“第五代江姐”重担的王莉有着一种难以克制的冲动和使命感,她希望有一天能够用她的美声与民族唱法的结合真正唱出梦想中的“中国式的美声”,一个让全世界一听就能够认出来的“中国美声”。王莉的下一个梦想就是能去演唱意大利歌剧《茶花女》,“那将达到我声音条件的至高境界,我相信,我一定能成为最好的维奥列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