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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与一座城市

2008-03-29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陈海军 李永飞 汪志新 我有话说

“小伙子,这么高多危险,你行吗?”市民徐惠华女士见状一把拽住孟祥斌,关切地问道。

“我行,我行。”孟祥斌坚定地说着,纵身跃上桥栏,从十米高处,像燕子一样飞下。一道弧线刺向婺江,水面溅起几米高的浪花。观望的人群惊呆了,大家不敢相信只在电影里见到的情景竟然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呼喊声、惊叫

声霎时驱走婺江的宁静,徐女士和不少市民拨打110……

孟祥斌从3米深的江底浮起后,迅速找到正在下沉的女青年,一把抓住她的衣服艰难地向岸边游去。宽阔的江面、刺骨的江水,孟祥斌和女青年都穿着厚厚的毛衣和长裤,被水浸泡后的衣服异常臃肿沉重,每挪动一寸都要付出巨大的体力。向前游动了大约10米,孟祥斌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身体在江水中忽上忽下、时隐时现,他一次又一次将女青年托出水面,又一次次沉入水中。

“快救人啊,快救人啊!”桥上和岸边的呐喊声传到不远处的婺城江丰水上游览公司码头,一艘摩托快艇劈浪驶来。就在快艇驶近时,又一次从水中挺起的孟祥斌竭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轻生女推向船边,他自己却因体力不支沉入江底。快艇上的人将轻生女救起,驶向江岸,机器轰鸣声湮没了“快救,还有一个人”的呼喊。

城南桥上,叶庆华眼看着江面上不见了孟祥斌的踪影,她掏出孟祥斌的军官证,跪在地上哭喊:“快救救我丈夫,他是解放军,快救救他吧!”

围观的人纷纷到现场抢救,闻讯赶来的警务人员迅速组织摩托艇和三艘渔船驶往事发江域搜救。焦急万分的叶庆华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抱着女儿失声痛哭:“爸爸没有了,爸爸没有了……”3岁的小诗妍哇哇大哭,提着爸爸的鞋子大声哭喊:“爸爸呢?爸爸呢?……”

孟祥斌生前所在部队官兵来了,越来越多的市民来了,市电视台的记者也来了。搜救人员来来回回在江上搜索……

13时40分,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搜救,孟祥斌终于被打捞上岸。婺江恢复了平静,中医院门前挤满了数千市民和官兵。医院最优秀的医生和护士全部汇集急救室,竭尽全力抢救英雄。15时03分,院方无奈地宣布了那个让人无法接受的消息:孟祥斌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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