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广州4月6日电(记者张景华)“在我看来,自20世纪下半叶以来,中国作家没有一个人能写好‘风景’。关注生态,回到天空、大地和旷野,很可能是帮助作家重新发现自我的一个途径。”近日,在有叶兆言、阎连科、王小妮、林白、王跃文、刘亮程、谢有顺、雷平阳等30多位作家与学者参加的“文学与生
谢有顺感慨地说,“我在当代文学中很久没有听到一声鸟叫,很久没有目睹一朵花的开放,也很久没有看到田野和庄稼的颜色了。”一方面是当代文学已经习惯于写内心的焦虑、个人的思考,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现在的都市人,普遍过着没有黄昏、也没有凌晨的日子。我们的生活似乎和大自然是没有关系的。从北国的内蒙古到南疆的海南岛,城市大同小异,工业化将所有的差异抹平,都市人已经很难看到、感受到所谓苍凉的风景和诗意的风景的区别,这也就难怪作家们创造的文学世界不生动了。
谢有顺表示,近二三十年来中国作家非但写不好真实的风景,他们的“内心风景”也是充满焦虑、不安和恐惧,阴暗、“心狠手辣”的写作多,温暖、宽大的写作少。虽然我们不能说这与作家离开了自然生态有直接的关系,但走向旷野和绿地,不局限于个人的那点私事和秘史,这很可能是作家自我重新发现的一个途径。
谢有顺说,当代作家写得更多的是内心的风景,或者说内心的风暴。这种风景是一种焦虑不堪的混乱状态。他呼吁作家除了在闺房和密室中运用自己的头脑写作,也要走进旷野和荒原,用自己的耳朵、眼睛、鼻子和皮肤写作,感受晨曦一点点将万物显露、夕阳将风景逐渐模糊的过程,寻找并重建作家的自我形象,创造出存在于天地万物之间、内心有追问和希望的人物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