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登上了飞往汶川的直升机。
5月24日下午三点多,记者与成都军区总医院副院长顾建文教授一起,乘坐成都军区陆航某团的直升机,前往汶川灾区。
空中俯瞰汶川
没多久,进了山。进山20公里,一位随行人员就说:“到映秀了。”望下去,惨不忍睹,这是一路上所见受灾最严重的地方。
没过多久,到了汶川。俯瞰地面,原先远远望去满是苍翠色的山梁已失去它的本色,眼前看到的尽是枯黄色的塌方痕迹,远望去很多棵仿佛已枯死多时的大树成排地立在山脊上。一排排整齐的救灾帐篷,一群群在废墟上忙碌的人群尽收眼底。极目远眺,原本热闹的城镇已经失了旅游之乡、中国民族民间艺术之乡的美貌,只有那大片废墟和已成危房的楼房“泄露”出信息:这里曾是一处人烟兴旺的城镇。现在,这个曾有着4万人口的县城,已经完全失去了她的原貌。
为保证汶川的灾民和救援队伍的饮食,并及时抢救出重症伤员,除了“陆上生命线”畅通外,抗震救灾指挥部还开通了通向汶川的“空中生命线”。但是汶川多为高山峡谷地形,天气多变,非常复杂。我们24日乘坐的直升机就遇上了气流,军区的几位陪同人员显然是有经验了,不以为奇,而我们几个从没见过这阵势的记者都紧张得不得了。糟糕的气候条件使得我们无法在汶川降落,只好改道茂县。
汶川县城无校舍坍塌
飞在汶川上空的时候,一路上陪同我们的汶川县公安局政工科马科长指着大致的方位给我们一一介绍:这是县政府,这是威州小学,这是威州师范学校……让我们欣喜的是,这些学校虽然都成了危房,但校舍都没有坍塌。
马科长告诉我们,汶川县城里的学校校舍在地震中没有垮塌,没有造成一位师生因楼房垮塌被埋而死亡,有两名学生不幸遇难,是被倒塌的围墙砸中所致。
马科长认为,对校舍建筑质量的严格把关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数千个生命因此幸免于难,因之受益的家庭,更是成百上千。
在茂县抢救伤员
还在汶川上空时,有信息发到顾建文教授的手机上,在茂县参加救援的某集团军一名叫苏华彬的战士在给老百姓送米的时候被飞石砸中,造成严重骨折,需要紧急救援,于是直升机掉头直奔茂县。
一下直升机,顾教授就背着急救箱跟领路人往苏华彬那里赶,记者在后面一溜小跑跟着。现场,镇定沉着的顾教授马上给受伤的战士消毒、止血、包扎、输液,动作沉稳而娴熟,包扎完毕后他又马上派人把伤员送上了我们回程的飞机。“这只是简单的处理,我们还要马上回去检查做手术。”整个过程,短短数十分钟,其专业素质令人钦佩。
在回程的飞机上,趁着顾教授给苏华彬查看伤情的空当,记者说道:“顾教授,您抢救伤员动作真迅速。”他郑重地回答:“这是作为医生的基本素质。这些幸存者,多数都是重伤员,命悬一线,我们就是要争分夺秒,跟时间和死神赛跑,任何时候,都要尽自己最大努力抢救生命。”
题图5月22日,空军出动4架次大型运输机向汽车、直升机无法进入的四川松潘县尕尼台、敬元乡等8个地区空投498个小件60吨食品、帐篷、棉被等救灾物资。新华社发(张东贺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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