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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弘扬伟大的抗震救灾精神

2008-06-13 来源:光明日报  我有话说

不放过每一个角落不放弃每一个生命

四川成都市公安消防支队支队长孙国利

各位领导、同志们:

我叫孙国利,是四川公安消防总队成都支队支队长。

5月12号地震发生时,我正在支队办公室。职业敏感使我和我的战友们以最快速度冲到楼下。省公安消防总队和市政府同时向我们下达了紧急指令。在消防车前,我召集了不到1分钟的紧急党委会,决议只有8个字――“一级战备,全力救人!”

在余震的强烈颠簸中,我支队800名官兵,不到1小时,就赶到了80公里以外的重灾区――都江堰。

往日美丽的都江堰,这时已经满目疮痍。我当了20多年的消防兵,见过无数惨烈的灾难现场,但给我的震撼都不及这次的万分之一,哭声、喊声、求救声响成一片――“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妈妈”……

我果断下令:“把兵力撒下去,尽快救人,救更多的人!”抗震救灾前线指挥部立即成立,一个个救援小组,火速赶往中医院、新建小学、聚源中学等数十个受灾最严重的地点。云梯车、大吊车高高升起,切割机、冲击镐飞速运转,一场生死大营救迅速展开。

警灯闪烁的红色战车,给处在绝望和混乱中的人们带去了希望。地震当天,我们就救出了218名被废墟埋压的幸存者!

我支队有个老兵叫肖和,他的任务是现场照明。一架好照明车,他却一头冲上前去救人。他紧紧握住废墟下一名小男孩的手说:“小朋友别怕,叔叔一定会把你救出去!”

小男孩的身体被一块水泥板压在下面,上面是一层又一层的楼板、石块,还有巨大的横梁。这时候雨越下越大,怕雨水呛着孩子,肖和找来一床棉被,撑起一个小帐篷;怕伤着孩子,快接近孩子时,肖和就用手刨挖石块;怕孩子睡着,他一边搬石头,一边不停地和孩子说话。他用大嗓门拒绝战友替换,目的是为孩子打气,他说:“我答应了小朋友,就一定要把他救出去!”

就是我们这个肖和,连续3天3夜没合眼,在战友配合下,从废墟下救出了45名生还者。

就在我们争分夺秒,恨不得一个人分成10个人、一台装备变成10台装备的时候,按照党中央、国务院的总体部署,公安部紧急调集全国8934名公安消防特勤,携带生命探测仪、搜救犬等专业救援装备赶赴灾区一线增援四川。

13号上午9点,一位年轻妇女跌跌撞撞跑到指挥部求救,她怀孕8个月的姐姐,被埋在一座坍塌的楼房里。

现场情况让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一幢6层的居民楼,一半已经完全坍塌;剩下的一半也支离破碎,严重倾斜,摇摇欲坠。余震中,还吊在空中的水泥板荡来荡去,随时在掉落。整个2层楼坍塌得不到一米高,勉强支撑着上边3层、4层、5层、6层楼的全部重量。这位叫张小燕的孕妇,就被困在这不到1米高的2楼废墟之中……

我是现场指挥员,也是一个母亲。“上!”我毫不犹豫地下了命令。

我们的公安消防战士艰难地爬上二楼,发现在张小燕的面前撑着一根横梁。这根横梁,在楼房坍塌的瞬间保护了张小燕的生命;但此刻,又成了她逃生的“拦路虎”。要救人,惟一的办法,就是把横梁切开一个缺口,打开生命通道。

使用冲击钻,容易垮塌,不行;使用切割机,作业面太小,不行;用榔头砸,进度太慢,也不行。

我们紧急调来一台氧焊切割机,用氧焊高温使水泥急剧膨胀,再浇上冷水迅速降温,热胀冷缩,一层层剥落水泥,一根根剪断钢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眼看救援艰难,张小燕告诉我们的战士:“我自己能不能救出去不要紧,求求你们,一定要想办法保住我的孩子!”我们的消防战士大声告诉她:“有我们在,一定让你们母子都活着出来!”

为了保持张小燕的体力和精神状态,我们不间断为她送去了牛奶和水。这时,山东公安消防总队的战友赶来增援,大家轮番作战,硕大的横梁终于切开了一道1米的缺口。

经过31个小时的艰难救援,34岁的张小燕和她肚子里8个月大的胎儿,在埋压了整整51个小时之后,被我们的战士轻轻地抬上了担架。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热泪盈眶。还有什么能比得上历尽千难万险,把鲜活的生命从死神手里夺回来的感受。更重要的是,经过现场医生检查,张小燕的生命体征良好,胎儿一切正常!

地震发生后,许多人被埋压在废墟下,而灵岩寺距地面50米高的索道上,有十几位游客,被困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的7个吊箱里……

实施这次救援,比杂技中的“高空走钢丝”更为惊险。

消防特勤战士徒手爬上倾斜变形的塔架,利用小滑轮,在敷满黄油的索道上,一寸一寸的艰难挪动,余震不断,索道剧烈摇晃,救援的难度可想而知。

地面指挥员大声地向半空喊话:“消防队马上救你们,你们不要怕!”

我们的战士接近第一个吊箱,立即松开保险扣,从顶部进入吊箱,利用缓降器把2名被困人员稳稳地放到了地面。在欢呼声中,这对获救的台胞夫妇面对高空的消防战士,泣不成声地喊了一遍又一遍:“谢谢,谢谢!”

14个小时过去了,包括10名台湾同胞在内的12名被困游客,终于被救了下来。

在抗震救灾的日日夜夜,我支队全体官兵争分夺秒,硬是从死神手里夺回了981条生命!

在都江堰,在汶川,在北川,在绵竹、什邡、安县、青川,在千难万险的抗震救灾最前沿,在最复杂、最艰难、最危险的现场,公安消防官兵与抗震大军一道,用忠诚和智慧,用汗水和鲜血,抱定“救人第一”的执着信念,不放过每一个角落,不放弃每一个生命,从重重掩埋的废墟下,从摇摇欲坠的危楼中,托起了一个又一个生命的希望!

谢谢大家!

为灾区人民架起空中生命通道

成都军区某陆航团政委张晓峰

各位领导、同志们:

我叫张晓峰,是成都军区某陆航团政委。震后1小时,我团4架直升机奉命升空,第一时间飞赴灾区勘察灾情,拍摄大量图片影像资料,为抗震救灾指挥部决策提供了依据。随即,出动18架直升机,满载食物、药品等急需物资,飞往灾区展开救援。一批批危重伤员快速运出,大量救灾物资快速送达灾区,迅速稳定了受灾群众的情绪。

我们一直试图向震中汶川实施空中救援,从12日到13日,先后6次派出24架直升机向汶川突进,都因气候恶劣没能成功。汶川县城地处“V”字形狭长山谷中,河谷与山顶高差悬殊达3000多米,地形复杂,加上连日阴雨,云层很低,浓雾密布,能见度不足200米,根本无法进入。由于通往汶川的道路被阻断,地面救援无法实施。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汶川的灾情,党中央揪心,全国人民着急,我们也心急如焚。团指挥组紧盯卫星云图点滴变化,飞行员进入机舱随时准备起飞。5月14日一大早,天气略有好转,我们立即派出3架直升机在峡谷入口处盘旋,伺机强突汶川。机组抓住云层变化的瞬间穿过云洞,突入峡谷。直升机一进入峡谷,变幻不定的气流使直升机剧烈颠簸、难以控制。此时,机组人员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有一丝可能,冒死也要进入汶川!

经过1个多小时的艰难飞行,终于飞临汶川上空。飞进汶川难,降落更难。县城仅有的一个适合直升机起降的体育场,已布满了受灾群众搭建的帐篷。为了找到一个新的起降点,机组在山谷间一圈一圈盘旋,整整搜索了50分钟,才发现一块不足50平方米的河滩勉强可以降落。但上空有三层高压线,由于震后塔架倾斜,电线杂乱交错,切割着空间,加上场地临山,直升机回旋的余地非常小,稍有偏差都可能机毁人亡。机长杨磊临危不乱,凭着平时练就的过硬飞行技术,紧握操纵杆,一点一点修正航向,一米一米向下降落,几乎是擦着高压线成功着陆。

此时的汶川,已被困40多个小时。看到降落的直升机,幸存的群众挥舞着双手,不顾一切地从四周跑来,有的抱住机组人员失声痛哭,有的对着直升机跪倒在地。看着白发苍苍的老人木然中露出的惊喜,望着天真可爱孩子渴盼的眼神,机组人员既心情沉重又倍感责任重大。大家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发挥最大潜能,尽可能多飞快运,让灾区群众少一分死的威胁,多一分生的希望。尽管许多同志每天超负荷飞行10小时以上,但一有任务,大家都说自己还有潜力,还可以多飞。最紧张的一天,全团飞行了141架次。这样的飞行,是对直升机性能和飞行员体能技能极限的挑战,每次飞行都是一次生死穿越。飞行员的家属深深为他们的安全担忧,每天站在机场出口守望,有的从第一架起飞到最后一架安全降落,一架一架数着,一守就是一整天。

5月17日18时45分,我们突然接到命令,紧急转运安县茶坪乡12名危重伤员。这时,大家都已飞行了一整天,十分疲惫。团长余志荣也已飞了9个多小时,他当即决定亲自驾机前往营救。我们团长是羌族汉子,老家就在汶川。地震当天与家人失去联系,父母和5个弟妹生死不明。他每次驾机从家乡上空飞过,都不忍也不敢往下看,他把全部心思和精力都投入到紧张的指挥和飞行中去,表现出的坚强、镇定和从容,全团同志都为之感动。当晚,团长完成任务返回时,我在机场接他,看着他疲惫憔悴的脸和红红的眼圈,心里很不是滋味。共事9年来,我们第一次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我感到他的身体在颤抖。

从成都到理县的空中航线,被飞行员们称为“死亡航线”。在这条航线上,尽管我们一次次化险为夷,把“死亡航线”变成了“生命通道”,但不幸还是发生了。5月31日下午,邱光华机组奉命到理县运送地震中受伤的群众,在汶川县映秀附近,突遇低云大雾和强气流,于14点56分不幸失事。机长邱光华、副驾驶李月、机械师王怀远、陈林、士官张鹏5人和14名搭乘人员失踪。

其实,当天上午邱光华机组已飞了两个架次,接到运送受伤群众的任务时,正值午饭时间,邱光华和机组人员匆匆吃了两口饭,就驾机起飞。这是他们执行的第64次救灾任务。从理县返航约半小时后,直升机进入银杏至映秀上空。这里山高谷深,有的地方两山间的空隙还不到300米。高山峡谷局部气候瞬时变化,直升机进入山谷不久,突然间,大片的浓云密雾一下遮蔽了这个狭窄的通道。“不要动,看下航向!”这是邱光华留下的最后声音,接着就从通信信号中消失了,从战友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得知直升机失事的消息,全团官兵都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我们都默默祈祷着他们能平安回来。但我知道,失事地域陡峭的高山峡谷,连一个人站立都非常困难;湍急的岷江,更难寻觅一块能够托起生命的平台;直升机没有任何逃生设备,从离地起飞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注定和直升机共命运了。机长邱光华,是我军第一代少数民族飞行员,今年51岁,是我团资历最老、经验最丰富的特级飞行员,已安全飞行5800多小时。这次救灾,团里本安排他负责地面指挥,但他主动请战,坚决要求参加飞行,此时离停飞待退只有半年时间了。王怀远,是团里最出色的空中机械师,大家都喜欢和他搭档飞行,不久前还承诺救灾任务完成后,要接腿有残疾的弟弟到成都治疗。陈林和李月今年都不满30岁,陈林的女儿刚过完一岁生日,因参加救灾没能在女儿的第一个生日送个蛋糕。李月今年春节才结婚,新婚的爱人在救灾的每一天,都在等着他平安的短信。士官张鹏在救灾期间,递交了入党申请书,执行任务前他给妈妈打电话,让家里人别为他担心。

6月10日上午,经全力搜寻,在邱光华机组执行任务航线附近的深山密林中,找到了失事直升机残骸,机上人员全部遇难。中央军委胡锦涛主席得知这一消息,立即作出批示,向遇难机组人员和机上群众表示沉痛悼念,向遇难人员亲属表示亲切慰问。胡主席高度评价陆航团和机组同志,急中央之所急,办受灾群众之所需,不畏艰险,不怕牺牲,顽强奋斗,为抗震救灾作出了突出贡献。胡主席的重要批示,是对牺牲战友的最高褒奖,也是对全团官兵的极大鼓励。

5名战友虽然离去了,但他们的英勇事迹和崇高精神正激励着全团官兵,全力奋战在抗震救灾第一线。截至6月10日,我们紧急飞行1950架次,成功抢运伤员1126人,运送急需物资638吨,转运被困群众2171人,保障中央和军委首长视察灾区16架次。其中,超常规、超气象飞行达1341次,创造了我军陆航史上的纪录。我们决心以英勇无畏的战友为榜样,不负党和人民重托,不负灾区人民厚望,为夺取抗震救灾全面胜利,继续用生命飞翔!

谢谢大家!

汶川・向世界报道

中央电视台记者张泉灵

各位领导、同志们:

我是中央电视台记者张泉灵。

5月12号,在珠峰呆了一个月之后我回到了拉萨,还沉浸在奥运火炬珠峰传递报道成功的喜悦中,大地震发生了。北京、台湾、日本都有震感!我的第一反应是:唐山大地震影响到了14个省,这可能是比32年前更大的一次灾难,而前方灾情不明!情况不明的时候是最需要记者的时候!我得去现场!我知道高原下撤以后的第一原则是休息,我也很想家,想不满两岁的儿子。但是这时候到一线去,不是我个人的选择而是一种职业的天性。

经批准,5月13号,我挤上了震后拉萨飞往成都的第一班飞机。

帮助外面的人搞清灾区的情况是这个时候记者的第一责任。太多太多灾区的情况,抢险救灾的人要知道,受灾的群众要知道,党中央要知道。我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从未有过的沉重。到达四川的当天下午,我们报道组立即动身前往受灾最严重的北川。

交通断了,通讯断了,余震不断。尽管做了心理准备,灾难还是击碎了我的想象。要快,要让外面尽快了解灾区的情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雨中发回了我在灾区的第一条报道。

路,是生命线,也是抢险救灾的关键。奔向震中的途中我不停地问自己:灾区的路到底怎么了?通向震中汶川的路为什么还不能打通?这个时候,我们必须把镜头对准这条路,去引导人们的视线。

5月14号,我沿着汶川方向,奔向213国道,踏进了打通道路的现场。观众看到了这样的情景:几乎半座山塌下来,路不见了。而这条路原本只有七八米宽,一边在塌方,一边是临着岷江的悬崖。工作人员上得去,但是展不开。这条报道,也许不那么惊心动魄,但是它把大家的疑问解开了,责难不见了,人们焦急的心情也冷静下来,开始积极地帮着出主意,怎样才能使修路的进展快一些。

在灾区的人民处在惊恐与悲伤中的时候,特别需要鼓起勇气,在废墟上没有比活着把人救出来更让人振奋的了。5月14号,都江堰的幸福小区发现了幸存者,救援者开始与死神搏斗。我想虽然压在废墟下的人我们连姓名都不知道,但电视机前有无数的人关心着她注视着她。我想让他们看到:坚持,奋斗,我们就一定能获得重生!我向现场的领导建议直播救援过程。那天晚上,我知道很多人都守在电视机前,他们的心通过我们的直播与灾区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那一片废墟有三层楼高,里面充满了空洞和尖利的钢筋,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整个直播过程中,我被指定站在一个巴掌大的位置,只能说不能动。四川台的摄像张业伟在黑暗中拍摄一刻也不能停止,他要紧盯着寻像器里的画面,余光还要观察周围的情况,根本顾不上脚底下。在起吊一块水泥板时,我们脚下的断梁被拉动了,原本安全的地方变得很危险。但消防官兵继续救人,我们也继续报道,没有人离开。战士们紧张有序又小心翼翼,我们的镜头尽量地靠近跟随。几个小时后,受困者终于被抬出来了,她活着!现场一片欢呼声,我的耳机里也传来北京演播室里的欢呼声。我知道,电视机前守候的人们也会欢呼。我在现场用最大的力气喊着:“这欢呼是对生命的礼赞!”外面的人不抛弃,里面的人不放弃!救人的是英雄,被救的同样是英雄!这,就是我们一线记者要传递的精神――以人为本。

5月15号,我们跟着部队徒步奔向震中,因为两件事情要让观众搞明白:第一,震中的乡亲们情况到底怎么样?他们最需要什么?第二,进去救援的战士们要面临什么样的困难?怎么解决这些困难?

行进的路,有时候我觉得比在珠峰还难。那不是一条安静地等你踏上去的路,不断的余震、松软的塌方层、滚落的石块,危险无处不在。一个滚石区,我们刚通过不久就再次塌方,半个山体扑下来,覆盖了我们经过的道路。我们没停下脚步,边走边拍。

经过不停顿的9个小时,我们紧随部队到达漩口镇,那已经是5月16号的凌晨一点。紧张、饥饿、劳累,我真的想躺下什么也不做,但一想那么多人等着里面的消息,我们立即投入采访工作。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几根从废墟里捡来的木头蒙上一块塑料布就是帐篷了,外面整整齐齐放着三块牌子:漩口镇党委、漩口镇人大、漩口镇政府。旁边,战士们已经展开了救援,当地的乡亲们给部队送来了他们仅有的蔬菜。那场景,在我的头脑中定格了,那画面让我震撼:灾难降临了,但我们有党在、有政府在、有人民军队在,老百姓就有信心在!于是,我们用了一个长长的镜头。我要用这个画面把这样的信心传递给全世界。

5月17号,我们进入汶川亟待救援的“孤岛”耿达乡。面对满目疮痍,无论谁到现场都会有一种揪心的痛。可当问到受灾群众缺什么,需要什么帮助的时候,有一位受灾的群众对我说:“给我们送点玉米种子来吧,赶着现在种下去,秋天我们就有吃的了。”那不是一句当时就会让人热泪盈眶的话,却让我心里反复回味。这就是我们最质朴的乡亲,遭受了那么大的灾害,失去了那么多亲人,但他们想要的却是种子!种子不就是希望吗?这就是我们那么多人奔赴灾区的原因啊!我就是要把这希望的声音传递出去,让全世界都看到中国人民的伟大与坚强!

观众打电话给我,说:你真棒,在镜头里总是那么冷静。其实我也哭过,面对那样的灾情,面对受灾的乡亲,面对满目的英雄,泪水有时是控制不了的。5月20号我到都江堰去拍摄寻找处理遗体的情况,虽然救援人员很早就知道遗体在哪里,但是为了死者的尊严,战士们都是用手扒手挖。当听说遇难者是一位母亲和她的孩子,母亲在灾难来临时跪着用身体保护孩子,我完全失控了,转身躲进一个帐篷里放纵泪水喷涌而出,我要把我心里的痛哭出去,我要把所有的积郁都哭出去,擦干了眼泪,我才走出帐篷。在镜头面前我努力保持着坚强和理性。不哭,在心里,我始终这样提醒自己,灾区不需要眼泪,灾区需要我们的坚强

去支撑,需要我们的关爱去抚慰,需要我们去尽记者的天职。

在灾区可能有数千名记者,中央电视台先后有数百名记者前往一线,我只是其中普通的一员。

和我一起强行军9小时的摄像张春喜已经51岁了。为了多带设备,他必须少带水和食物。战士走,他边走边拍,战士停下休息他还在拍。进入震中因为胸闷他一直不敢躺下,他有心脏病,还是平足!

我的同事冀惠彦大校,55岁了,从战场到各种抢险救灾都冲在前面。他在灾区是靠着临时从办公桌上抓来的一把降压药支撑着。在从水上冲击映秀时,滚石的涌浪打翻了冲锋舟,落水后他始终没有放掉手里的摄像机,死里逃生,一上岸就去发消息,为的是让观众和受灾群众看到:又一条生命线打通了!

我的4个进行航拍的同事曾经被困在海拔2000多米的山上两天多的时间,靠吃野果坚持着。天气多变,地形复杂,山谷里各种切变风对他们简单的飞行器形成了巨大的威胁,他们是冒着生命危险为抢险救灾进行航空拍摄!

一份帮助,乘以13亿,就能帮灾区度过难关!一份关爱,乘以13亿,就会变成爱的海洋!一份信心,乘以13亿,就是中国人的脊梁!

而在灾区奋战的记者,就是要用手中的笔、手中的话筒、手中的镜头去做好这个乘法!

大灾难中,我们用最快的速度,让全世界都看到了,一个古老而又新生的民族,万众一心,共赴国难!

大灾难中,我们用最人性的方式,让全世界都看到了,一个国家的坚韧与大爱!

这就是最真实的中国,我的祖国!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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