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共生是指产业资本中的不同共生因子基于共生引力,通过共生界面,进行能量产生、交换、分配的一种互利共存关系。我国的战略产业多属典型的资本密集型产业,对资本呈现高度的依赖性。战略产业如何优化资本发动机以实现高速发展?资本共生理论能够为之提供重要思路。
资本共生体包括五大基本要素:
第
第二,资本共生基质。共生基质是共生单元之间共生共荣的利益基础和客观引力,是共生关系形成、稳定和发展的驱动力、出发点和源泉。形式不同的资本共生的根本引力,就在于资本追求保值增值的天然特性。世界各国都把推动国家战略产业高速发展作为提升国家竞争力和赢得国际地位的重要筹码;而运营效率提升是检验战略产业中的企业因子发展的根本标尺。资本最大程度的保值增值,与企业效率提升互为充分必要条件。
第三,资本共生界面。共生界面是共生体形成并实现能量产生、交换和分配的媒介及通道。形态各异的资本共生单元通过资本运营这个媒介实现共生。资本运营是为实现资本保值增值而实施的资本吸收、资本扩张、资本优化行为。资本吸收居于资本运营金字塔的塔底,包括股份制改造、首发融资、配股、增发、转债等;资本扩张居于资本运营金字塔的塔腰,包括兼并和收购;资本优化居于资本运营金字塔的塔顶,包括资产重组、债务重组、业务重组和破产重组等。资本运营金字塔和资本优化是通向资本共生之路。
第四,资本共生能量。共生能量是共生单元通过共生关系所产生的共同收益。首先,资本共生能够扩张首发融资和再融资通道。其次,资本共生能够加速创新步伐。人力资本、技术资本为创新提供必要激励机制;资本扩张带来人力资本协同和技术扩散。其三,资本共生能够催化治理效应。资本吸收门槛要求企业具备良好治理结构;资本扩张和资本优化等并购重组机制能够间接纠正公司治理低效率。其四,构筑产业整合平台。资本共生构筑新的资本控制网络,能够实现跨空间、地域、行业重新配置生产要素的目的。
第五,资本共生环境。资本市场的快速发展为战略产业高速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共生环境。资本共生主体是企业,但政府缺位、越位、错位的资本共生在实践中贻害巨大。国有资产流失等顽疾需要政府这只“看得见的手”在资本共生中扮演重要角色;资本共生的健康发展,还需要法人治理这只“摸得着的手”作为坚强保证;投资银行的培育和发展能够成为资本共生关系健康成长的重要纽带。
根据资本共生理论,我们可以通过特定的制度安排和机制设计把各方面的资源动员起来,推动我国战略产业的高速发展。在资本吸收、扩张和优化的整体界面上谋划战略产业资本运营。忽视资本优化,盲目追求资本扩张,有可能陷入多元化陷阱和锁定怪圈。笔者在此提出基于资本共生理论的我国战略产业转型改革的政策建议:
其一,打破虚拟资本发展的路径依赖,建立效率考核制度。圈钱饥渴、违规占用资金、投机性并购、二级市场套利等极易成为资本市场的潜规则。制度变迁在负反馈作用之下被闭锁在某种无效率状态,往往需要借助外部效应,才可能实现对原有路径的扭转。笔者建议构建必要的外部效应,建立企业效率考核系统,为那些负反馈作用下陷入锁定怪圈的企业建立严谨的监督机制、严厉的惩罚机制、严肃的退出机制;为那些走上资本共生良性路径的企业更好地再融资创造良好的信誉环境。
其二,为人力资本和技术资本提供必要的产权制度安排。通过特定制度安排为战略产业的人力资本和技术资本提供有效的激励机制。按照管理与技术的岗位贡献状况和工作年限,施行股票期权制度;在股份制改造中增大技术入股力度,为技术资本分享企业剩余提供制度安排;推动模拟期权制或模拟股票制度,根据业绩贡献赋予模拟期权或模拟股票,在任职期间不得兑现流通,但享有与股东同等的分红、转增资本等权利,当届满或离职时如果审计合格,可逐渐对部分期权加以行权。
其三,融通风险资本,建立战略产业投资基金。风险资本对国家战略产业发展具有三个方面的重要作用,一是为产业发展打开了规模巨大的直接融资通道,为产业高速发展提供了雄厚的资本支撑;二是促进了战略产业的R&D投资,为战略产业自主创新提供了重要引擎;三是风险资本是被投资企业治理完善和管理水平提升的重要推手,风险基金能够介入被投资企业并实施监管、参与重大管理决策,以此来减小委托代理成本，优化法人治理结构，提升企业运营效率。
（作者单位：华北电力大学；北京新雷能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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