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历新旧 高原尽欢颜

新华社发

74岁的拉萨市民益西洛追正在盼望着3月28日这一天的到来。因为今年首度设立的这个“西藏百万农奴解放纪念日”,将是他欢庆的节日。

时光退回到50多年以前。身为农奴的他,干粗重活,吃不饱,穿不暖,跟牲口住,还要无故挨鞭子。现在,他不仅住进了社区新房,而且现代化的家用电器和藏式家具一应俱全。老人家也变得“时尚”起来,戴着咖啡色太阳镜防晒。

“我们西藏有句谚语,叫‘经过严寒的冬天,才知道太阳的温暖’。没有1959年开始的民主改革,我做梦也梦不到今天的美好生活。”他说。

五十载沧桑巨变,半世纪华章奏响。

50年来,西藏实现了历史上最广泛、最深刻的社会变迁。在社会上广为流传的西藏谚语和民歌,以形象的语言对现实高度概括,记录、反映着变迁的轨迹。

“黑暗、残酷、野蛮、落后”:

封建农奴制度必然走向灭亡

“民主改革前的西藏,实行的是‘政教合一’、僧侣贵族专制的封建农奴制度。占总人口不到5%的三大领主,即官家、贵族、上层僧侣,占有95%的土地和农奴、奴隶;占总人口90%以上的农奴和奴隶不仅没有土地所有权,而且人身也依附于农奴主。”西藏自治区社科院研究员巴桑旺堆说。

在这样的制度下,旧西藏存在着严酷的阶级对立。“所有的嘴都能吃红糖吗?所有的眼睛都能看戏吗?”“人人都一样,谁来当仆佣?”“拿了东家钱,就得听使唤;即使没活干,也得一边站”……王贵、喜饶尼玛、唐家卫合著的《西藏历史地位辨》中收录的这些旧西藏农奴主常说的谚语,鲜明地展现出农奴主与农奴之间“界限极其分明,等级异常森严”。他们尖锐地指出,这些谚语同维护中世纪欧洲封建制度的谚语有“异曲同工之妙”:上天旨意甚鲜明,世间人众须分群,一群理当受人养,一群理应养他人。

在日喀则地区江孜县,保存完好的帕拉庄园向人们展现着当年农奴主们的居住环境:华丽,敞亮,高大,威严,并且喝有威士忌、玩有象牙麻将、穿有鼠皮衣……但是,从事木工、裁缝等工种的农奴们居住的房间阴暗、潮湿、低矮、狭小。23岁的解说员普布次仁介绍说,这些房间面积最大的14.7平方米,最小的仅2.5平方米,却平均要居住一家三四口人。

农奴们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食,吃的是狗食;活,干的是驴活”,“白天是人,夜晚是狗”,“能带走的只是自己的身影,能留下的只是自己的脚印”……这些谚语真实反映了农奴的生活与地位。“连枷折断不可以,因为是我借自别人手里。我若死去不可以,因为我是人家的奴隶”,对于这首西藏民歌,西藏社科院专家洛桑说:“它道出了在三大领主的统治下,农奴和奴隶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哪里还谈得上什么人权!”

农奴主享受着生活的奢华,这源于他们对农奴的无穷盘剥。“农奴身上三把刀,差多、租重、利钱高;农奴面前三条路,逃荒、为奴和乞讨”,这句广为流传的谚语,是农奴们生活和命运的真实写照。差多,多到什么程度?西藏谚语说:“差多于头发,多于水波纹。”挨打多,多到什么程度?新华社记者林田在著述《西藏春潮》中记载,一位五十多岁的农奴对此的回答是:“记不清了,比我的岁数多得多。”

“黑暗、残酷、野蛮、落后”,这是人们对封建农奴制度的精辟概括。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在旧西藏民间流传甚广、旨在反抗农奴主统治的“勇士要斗就斗虎”和“若有敢涸干的大湖,便无不敢死的青蛙”等谚语,表明了广大农牧民群众对社会变革的强烈愿望。

“从黑暗走向光明、从落后走向进步、从贫穷走向富裕、从专制走向民主、从封闭走向开放”:

民主改革开启西藏历史新篇章

1951年,西藏彻底摆脱了帝国主义的侵略与羁绊,实现了和平解放。从西藏当时实际出发,中央人民政府没有立即在西藏实行社会政治制度改革。

但是,为了保全苟延残喘的封建农奴制度,1959年3月10日,以达赖为首的西藏反动上层悍然发动了旨在分裂祖国的全面武装叛乱。同年3月28日,国务院下令解散西藏地方政府,由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行使西藏地方政府职权,领导西藏各族人民一边平叛一边进行民主改革,使百万农奴翻身获得了解放。

“从此,西藏开始了从黑暗走向光明、从落后走向进步、从贫穷走向富裕、从专制走向民主、从封闭走向开放的光辉历程。这是西藏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顺应时代发展趋势的伟大抉择,是先进社会制度战胜腐朽、没落社会制度的历史必然。”西藏自治区党委副书记、自治区人大常委会主任列确说。

“西藏的民主改革,是百万农奴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自我解放的伟大社会变革运动,是西藏现代史上具有里程碑性质的伟大转折,也是西藏社会历史长河中最大、最深刻、最彻底的一次革命。”政协西藏自治区委员会办公厅有关负责人表示。“这不仅使延续近千年的黑暗、残酷、野蛮、落后的封建农奴制退出了西藏历史舞台,而且使广大农奴翻身解放成为国家主人,依法自主管理本地区和本民族事务。”

“昔日小指头,今成大拇指”,这句谚语传达出西藏人民面对命运变迁时内心的喜悦。民歌也不示弱:“过去河水不断地流,我们的痛苦无尽头;如今河水不断地流,我们的幸福无尽头。过去大风不断地刮,我们的苦歌遍高原;如今大风不断地刮,我们的喜悦说不完。过去马儿不断地跑,黑暗牢笼难脱逃;如今马儿不断地跑,幸福路上多逍遥!过去鬼魅怒声吼,身上常被皮鞭抽;如今欢歌随意唱,我们的心情乐悠悠。”流传于日喀则的这首民歌,尽情地讴歌新时代、赞美新生活。

“共产党来了苦变甜”,才旦卓玛的歌声,唱出了藏族儿女对中国共产党实行民主改革的拥护与感激。“乐也乐坏了,喜也喜饱了,共产党来了,人们得到幸福了。幸福也来到了,理想也实现了,叛匪被彻底消灭了,自己当家作主了。”类似的歌声,也在西藏不断地唱起。

现在的西藏,人们对共产党感情深厚。在拉孜县拉孜镇拉孜村村民普达瓦家的显著位置,张贴着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和胡锦涛的画像,“跟共产党走,没错的。”普达瓦高兴地说。

“吉祥的柏枝香烟缭绕,幸福的时光来临啦!剥削压迫连根拔,黑暗的日子如烟消。”身为农奴后代的解说员普布次仁很喜欢这首民歌。他说,今天的幸福生活值得珍惜:“我的父母告诉我,1959年3月28日就是他们的生日。因为以前他们不像个人,从这天开始他们有了自己的土地,有了自己的真正的生活。”“新西藏、新发展、新变化、新生活”:

西藏正焕发出勃勃生机

50年来,西藏的变化天翻地覆,一幅现代、和谐的西藏画卷正在徐徐铺开。

现代的西藏,不断走向开放。有歌唱道:“西藏和内地之间,耸立着无数的大山,无数的大山再高,可以坐飞机往返。西藏和内地之间,伸展着辽阔的草原,辽阔的草原再广,可以坐火车往返。”

和谐的西藏,充满着欢欣。“俺村有个哈卓玛,去年春天回到家,双手能写甲伊格(即“汉文”),满口能说北京话。阿妈让我去找她,请她当我的格根拉(即“老师”)。”对于这首民歌中唱出的生活变迁,西藏证券拉萨营业部营运总监格桑曲美有切身的感受。

她的母亲是位藏族家庭妇女,不识字,在林芝安静地生活着。格桑曲美从四川大学文博系毕业后,抱着“尝鲜”的态度投入到股票投资行业。她的母亲对此无法理解,并且至今也弄不明白股票交易的基本规则。而她上初中的女儿丹增曲珍的生活又是另番面貌:学日语,开博客,好旅游。

“我的女儿跟内地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她经常去朝佛,喜欢吃藏餐。她是西藏人,更是一个现代的西藏人。”格桑曲美说。

22岁的西藏大学学生达娃普赤最关心的是环境污染问题:“为什么现在的温度变得越来越高了?”而她的人生愿望与她主修的专业有关。“还有好多病没法医治,我想去研究。”这和她父亲在这个年龄段的愿望截然不同。“我爸爸说他二十多岁时希望吃的糌粑里没有沙子,因为那时候家里很穷”。

据西藏自治区党委副书记、政府主席向巴平措介绍,按可比价格计算,2008年西藏生产总值比1959年增长65倍,连续16年保持了两位数增长;按可比口径计算,2008年人均 GDP 比1959 年增长了27 倍,超过14000 元;旧西藏人均寿命只有35.5岁,到2007年,人均预期寿命提高到67岁……

“历史和实践证明:西藏民主改革以来的50年,是西藏各族人民扬眉吐气、创造幸福美好新生活、谱写繁荣进步新乐章的50年;是社会生产力空前解放、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不断发展、社会财富日益丰富的50年;是各项社会事业日新月异、各族人民得到实惠最多、生活水平提高最快的50年;是祖国的感召力、向心力、凝聚力最强,各民族空前大团结的50年。”向巴平措说。

“高高的珠穆朗玛,装饰着七色的彩霞,年轻的中国健儿,勇敢地朝上攀登。把灿烂的五星红旗,插在峻峭的顶峰,五颗吉祥的星辰,闪耀在世界上空。”新西藏,新发展,新变化,新生活。西藏跨越式发展的洪流不可阻挡。西藏谚语云:“尽管乌鸦在叫,骏马照样奔跑!”现在的西藏,在中央的重视和全国人民的支持下,正阔步走在快速、健康、协调发展的康庄大道上,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闪耀在世界的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