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作的关系,经常接触到不同地区的中小学校。因为所处地区的不同,这些学校虽然都是处于义务教育阶段,但从师资、教师待遇、学校规范管理等软件到校园、校舍、操场教室配置等硬件,差距悬殊。
几年前,在云南乡间一所小学,曾经看见破烂的校舍墙角下几个8、9岁的小孩子,在用柴禾给自己煮稀饭作为午餐,黑黑扁
几年前,在宁夏某个乡镇的初级中学,孩子们的宿舍里蔚为壮观:一个小小的老旧房间里挤满了十几架上下床,几十个孩子就挤在这一个房间里打笑玩闹。被褥绝非脏乱可以形容,房间里的味道更不可恭维。
由此,当看见在这些学校里任教的老师们那朴实、热情、无奈的眼神,听到他们偶尔对学生的训斥里极度认真的生气意味,可以让人想象得到他们工作和生活的不易。
现在,我曾经见过的这些小孩子,论年纪,也许有的勤奋幸运,已经在某所大学里学习;也许有的还在乡下或者哪一个外地城市自谋生路。
我知道也相信,当年看见的情况已经有了大的变化。各项系统的改造改建、援助支持、专项计划都在越来越多地关注这样的情形。不过就在近期,也有媒体不断地报道,在有的地方有的学校,还能看见我在几年前曾经看见过的这样的孩子、这样的学校。
所以,每当看到一些数据,听到一些规划,我的眼前仍然根深蒂固地会出现那个墙角、那些自己给自己煮稀饭的孩子、那些朴实腼腆的乡村教师。
当然,我也到过一些地区的一些学校。这些学校大多是当地很好的小学,以及一些“一中”、“示范中学”。这些学校从校门到操场、校舍、教室、绿地、荣誉室、体育馆都让我时不时震惊,如同乡下人误进大观园。
这些学校的学生大多成绩优秀、才艺超群、充满自信;这些学校的不同年龄段的老师们也大多才华出众,拥有各类荣誉以及获得成长和荣誉的机会。这些学校生机勃勃。
看到这样的学校,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内心激动,也让人自豪自信:中国的未来需要这样的学校学生和老师,中国的未来需要这样水平的教育。
当然,一个更清醒的意识是:中国的未来需要这样的学校学生和老师越来越多,中国的未来越来越要求我们不同地区的教育都能达到这样的水平。
所以,教育部在2010年的第一个重要工作放在“义务教育均衡发展”上,让人振奋,也让人冷静:同样的中国孩子,有权利接受均衡的义务教育。教育应该竭尽所能地给这些未来公民一个差距不那么巨大的起点。
既然是“义务教育”,那么,均衡,就应该是它的基本使命。
但是,在支持教育部所强调的“均衡”的同时,必须而且再次需要公认的一点还是:教育不是教育部这一个部门的业务。教育,尤其是义务教育,首先是一种国家责任。我们必须在从中央到地方的整个政府框架机制下,对教育负责,支持教育。这样,“均衡”才有希望,才能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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