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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的盛典

2010-03-19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刘扬武 撰文/摄影 我有话说

“呜哩呜哩哇”,栽秧的号声响彻田野,哈尼族迎来了一年一度的苦扎扎。每年农历五月的第一个申猴日开始的苦扎扎是哈尼族的六月年。在这个三至五天的节日里,人们打秋千,串村寨,跳鼓舞。这时秧苗在田里由黄变绿,薅秧的季节即将到来,为了收获粒大穗长的稻谷,村村寨寨以盛典的仪式向大地敬拜。

苦扎扎的主要活动内容是打秋千。节日的第一天,各村各寨要上山挑选一颗粗直的松树做磨秋杆。秋杆有规定尺寸,长短每年相差不能超过三至五寸。秋杆木黑夜砍好,黎明前扛回村。第二天,家家杀两只鸡一只鸭献秋木。然后立磨秋、竖转秋、驾甩秋,并在秋场侧略高于地面的土坎上安放牛皮鼓,但以磨秋为中心。磨秋就是用坚硬的栗木栽在地面,顶端削尖作轴心,再把数丈长的松木横杆的中间段凿凹架上即成。打磨秋时,横杆两端骑坐或爬上相等的人,轮流以脚蹬地使磨秋起落旋转,像磨一样,所以叫磨秋。这天,寨门墙上挂满了竹筒,竹筒里插有松枝、秧苗、花椒枝、祈求稻谷饱满。天黑前,把竹筒取回家时,祭磨秋仪式开始了。磨秋的一头扎上火把,旁边的人端着摆满饭菜的竹簸箕祭秋。主持人把一杯杯酒洒在磨秋上,预祝五谷丰登,人畜康泰,然后把磨秋转三转,点燃火把的那头三次高高地转向东方,迎接天神降临,保护哈尼人的庄稼。第三天,太阳一出山,栽秧号吹响了,男男女女涌向秋场,延续着磨秋的各项活动。打过秋千,串寨开始了!小伙子们有的穿上了女装,有的用锅底灰烟画脸,有的戴上假面具,有的穿上了扯成一条条布片的裤子,有的腰上还挂着响铃,总之你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这些千姿百态的哈尼族小伙子走村串寨。这时,姑娘们合着鼓点跳起了猴舞,迎接串寨的队伍。小伙子们接过姑娘手上的花毛巾,请姑娘们让到一边,茸肩歪颈,扭动腰身,手足并用,跳起了诙谐的鼓舞。

大山在歌舞中隐去,村寨的热闹还在继续,有了对田地的献礼感激,有了给劳作的自我慰藉,人们相信丰收的日子就会来临。

打磨秋

吹响栽秧号

洒酒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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