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大众阅读”与“图书馆”能紧密联系一起的地方,都是大众身边就有能够免费、方便借阅的社区图书馆。美国的社区图书馆星罗棋布,居民们亲切地称自己的社区图书馆为“我们的图书馆”。当中有许多是私人创办的,有的图书馆甚至已拥有百年以上的历史。
我国民国期间也有一批由实业家、海外华侨、
在馆舍选址与设置上,有的私人图书馆设在家里,如江西南昌扬子洲庙后村退休老人陈人愿办的乡村图书馆,就在自己居住的老宅里,客厅就是阅览室;有的设在小卖部里,如河北正定县新城铺镇北辛庄村女村民石洪波办的“农家女书社”;有的设在医务室里,如山东枣庄市齐村镇柏山村乡村医生曹栋宜的“农民书屋”。这些图书馆的设置充分体现了因地制宜、方便群众的原则,受到当地民众的欢迎和好评。
在服务内容与方式上,大多数私人图书馆呈现多元拓展现象。它们不仅借阅书刊,还搞各种展览、才艺竞赛等,尤其是在近年新农村建设中,许多乡村的私人图书馆正逐步向多功能的“文化大院”发展。广东罗定市素龙镇思围村村民欧清楚四兄弟集资13万元兴办的“云煜书室”,上下两层有280多平方米,周边许多村民一有空闲就跑到这里吹拉弹唱、读书看报、健身娱乐。此外,山西祁县丰泽村农民权勇的文化大院、重庆市熊家镇农民谭明海的“金龙文化大院”等,都是当地知名的文化大院。民间私人图书馆的产生是自发的,它们来自创办人对书籍、文化的热爱以及朴素的慈善公益之心。它们就像一粒粒火种,点燃了孩子们、村民们心中的希望之火。
私人图书馆是乡村的知识交流的公共平台。它为村民提供了可以横向交往的人际网络(或称参与网络),增进了乡村、社区的社会信任。
对于中国图书馆事业乃至文化事业的发展来说,私人图书馆的建立还提供了基层图书馆普及与发展的“自下而上”的内生模式。与许多“送文化”的文化工程相比,民间社会个体自创的私人图书馆能低成本、求实效,实现长期发展,体现出了坚韧性、灵活性,它们是在真正地“种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