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贵州遵义这块神奇的大地上,在这块文化资源并不富庶的土地上,却绽放着一株绚丽的艺术奇葩――遵义川剧团。她敢为人先,创新机制体制,走出一条用商业演出发展壮大文化事业之路,使小小的川剧剧团走出了大山,走向了省外,把《红军魂》的红色种子撒向大江南北。
这是一群以“80后”甚至“90后”为主要演员的
伴随《红军魂》剧组“长征”的永远是两辆车,一辆是大货车,另一辆是经过改装的卧铺客车,客车拉演职员,货车拉道具。卧铺客车与普通卧铺客车不同的是,几乎每个铺位都作了改装,铺位上分别加固了钢条,有的则在铺位上方增加了晾衣服的横杆。就是这样一个县级小剧团,就是这样一群年轻人,这几年却闹出了大动静,凭借一出《红军魂》,先后走遍了贵州、重庆、四川、云南、湖南、上海、福建、江西、江苏9个省、市,总行程已超过10万公里,全国巡演累计场次达600余场,场场人头攒动,创造了单个红色剧目演出场次的纪录。
2009年10月,遵义市川剧团在江苏苏州大剧院演出。贵州日报记者沈仕卫摄
剧目生产+经纪公司
就在4年前,遵义川剧团几乎垮台。多年未排新戏,人心涣散。主要演员走的走、退的退。
她面临的主要困难是:缺资金、缺人才。
剧团所在的红花岗区领导着急了,团里有事业心的人也着急了。川剧团调整了领导班子,区领导把欠发的30万元工资补上。这笔钱怎么用,用在哪儿?团领导班子认为不生产剧目就没有出路,在得到广大职工同意后,团里将这30万元作为《红军魂》的创作启动资金,以排新戏为契机,川剧团彻底打破“大锅饭”,多劳多得,能者上岗,“剧目生产+经纪公司”的模式就此市场试水。剧团以艺术团负责剧目生产,旗下文化传播公司为市场运行平台,建立起了分布在全国各地专为剧团开拓市场的100多人的营销队伍,一心扑在市场上。省市宣传、文化部门也大开方便之门,出具证明,协调关系,巡演之路越走越顺。《红军魂》打破了传统老戏曲的表演、服装的传统模式,增强了可看性,公演后反响极好。
小剧团闯出大市场
为了增强观看效果,迎合现代观众特别是年轻人的观赏习惯,《红军魂》在创作过程中进行了许多创新。压缩了大段的传统唱腔,保留了川剧变脸、喷火等传统绝活,同时增加了现代舞蹈、灯光、杂技、音响等,再加上感人肺腑的红色题材,好听、好看,观众喜欢。一招鲜,吃遍天,剧团目前还有100多场的演出订单。
剧团还建立了一支专业的营销队伍,营销队伍在前面开拓市场,剧组在后面演出。每天的演出地点和时间,都是营销队伍提前一个月就安排好了的。
为了最大限度降低成本,《红军魂》剧组每到一地,道具和舞蹈布景全是演员自己动手。灯具、舞美、服装、道具,尽管精简了再精简,但依然很多,大大小小的箱子有30多个3000多公斤,全都装在一个只有2米多高3米多宽的篷车里。长时间的历练,哪一个箱子放哪个位置都是规定死的,稍微改变一下位置就装不下。剧组人员是一人多职,一个顶一个,缺一个都不行,演员们除了演好各自的角色外,都要保管搬运自己的道具。据介绍,他们演出是有近乎苛刻的惩罚制度的,无论舞美、音响、字幕,哪怕是在舞台上掉一根腰带,掉一把扇子,都会按误场论处,每误场一次便罚款20元,每半个月就要评一次。由于要求严格,所以演出质量一直是稳步上升。
小演员撑起大舞台
“在车上住,又脏又臭,洗漱都不方便。”女演员钟良玉说。
演员吴敬怡告诉记者,在外演出这几年,凡是夏天,她们几乎都是从车上拿了被子睡在路边或街边。夏天气温高,蚊叮虫咬,好不容易捱到后半夜刚入睡,却总是被马路清洁工吵醒。剧组曾打算为每人买一顶帐篷以解决睡觉难题,但车子装不下,帐篷摆在街上城管也不允许。夏天,洗澡问题只能每天到宾馆开房间解决,她们大多是开一个钟点房10多个人轮着用,尽管面对宾馆老板时都觉得不好意思,只好多解释,让老板加收水费。
吴敬怡与赵云飞分别主演洪妹,两人都不到22岁。因为“洪妹”这个角色戏份较多,是女一号,剧组对她俩作了分工,每人演5场,一人演洪妹时另一人则作舞美。吴敬怡演了一段时间后身体有些吃不消,在福建、江西演出期间,赵云飞硬是一个人扛了几个月的女一号。
20岁的李希和19岁的卢誉丹都是四川人,均毕业于四川省职业艺术学院,都是舞蹈演员。《红军魂》剧里,和李希、卢誉丹一样年轻的舞蹈演员有10多个。
一位看过《红军魂》的观众评价说:“这些孩子扮演的红军形象那么成熟和充满革命豪情,真让我感动。《红军魂》这个故事很精彩,以小见大,反映军民鱼水情,很了不起。演员们的演出也很到位。”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红军魂》荣获2009年贵州文艺作品高端平台展示奖励。
新闻链接
《红军魂》以遵义红军山上“红军菩萨”为素材,讲述了当年红军医生洪妹,在疟疾成灾、哀鸿遍野的遵义地区,降服病魔,拯救百姓,在百姓中树起“红军菩萨救穷人”革命信仰的动人事迹。该剧以巡诊治病、冒死尝药、送别、刑场就义、筑坟、白匪铲坟、百姓护坟、祭奠等质朴情节,层层推进,高潮迭起,集传统戏剧和歌舞于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