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看到,由于缺乏理论政策与群众实践的中介环节――转换,我们一些理论政策宣传的针对性、实效性还不强,说服力、感染力还不够,所以常常不能完全被群众所掌握,不能完全转化成改造社会、改造世界的物质力量。这是政策理论宣传亟待解决的问题。
治国思想学说的大众化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宝贝。古人说“非易不可以治大,非简不可以合众,大乐必易,大礼必简”(《淮南子・诠言训》)。我理解,这就是说,一种政策只有易于操作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一种学说只有简明扼要才能为普通百姓所接受,易于传唱才能成为影响最大的作品,简便易行才能成为最重要的规范。
这个“易”和“简”就是对圣人微言大义的“转换”。其意义十分重大,难度也十分巨大。这在今天仍然如此。这是因为许多搞理论、定政策的专家不擅长做宣传普及工作,而许多做实际工作的同志又缺乏做宣传普及的理论素养。如何破解这一难题,我们在努力探索。
首先需要转换内容,满足基层群众理论政策需求。
群众需要理论、需要政策。党的创新理论、方针政策引领着群众前进和社会发展。但是,不同层次、不同群体,尤其是最基层的群众对理论和政策的具体需求是不一样的。经典著作满足了高中级领导干部和专家学者的需要,《理论热点面对面》满足了基层领导干部和知识阶层的需要,“红头文件”满足了基层党委政府的需要,各种法律、法规、政策满足了专门工作者的需要。但是,对于广大农村和社区的群众,特别是大库区、大山区的重庆基层群众来说,他们更渴望把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普通话”转换为重庆科学发展的“地方话”,把充满了规范、严谨但枯燥的专业术语的“大政策”转换成为晓畅明白、可以操作的“路线图”。
这就需要我们对理论、政策、法律法规再作转换。为此,我们从2006年推出《理论龙门阵》丛书,先后出版《构建和谐重庆》、《探路城乡统筹》和《科学发展新追求》三部通俗性理论、政策读物,这些著作被称为“重庆版科学发展观”的生动诠释。这启发我们,群众最容易被身边的事、身边的人打动,最需要有人对他们就事说理、析事明理,解疑释惑。只要把准了群众对理论和政策需求的脉,把整体的大道理转换成一个一个小的理论、政策的关注点、操作点,群众就能方便接受并掌握了。
其次,需要转换形式,适应飞速发展的时代。
经典无不以严谨的理性的文字的方式出现。其深邃的思想,隽永的文字,精妙的意境,历经长河筛淘仍熠熠生辉。但是,时代在进步,传播工具在发展,经典需要借助新的形式,才能走进当代人的视野和心灵。
我们借助“唱读讲传”活动,共推出45首红色歌曲、13集《读点经典》,讲述励志故事,发送红色箴言,把科学理论融于鲜活的群众广泛参与的形式之中。图说、动漫是这个时代阅读的特征。我们就尝试以“通俗文字+动漫”的“绘本”方式推出《理论龙门阵》,使具有初级文化程度的基层群众都能拿在手上,津津有味地读起来。
我们还运用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兴传播工具转换理论宣传形式,开办“宣传家网站”,把抽象的理论用文字、图画、声音和影像进行综合表达,增加了感染力和吸引力。
理论和政策的宣传普及只要努力适应群众求知、求美、求乐的新要求、新期待,搭建起多元化、广覆盖的理论学习、知识传播、政策解读的平台,就能让群众在潜移默化中感受理论、接受理论,亲近政策、执行政策,从而触动心灵、入耳入脑。
第三,需要转换话语,亲近百姓的情感。
理论需要理性的表达,如《资本论》。理论也需要感性的表达,如《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毛泽东始终倡导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倡导理论要有“新鲜活泼的,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他自己的著作就极具“毛式”特色和风采。
这就启示我们,对于老百姓来说,入耳方能入脑。否则再好的东西也只是自娱自乐。因此,我们著书立说要大众化,理论阐释要大众化,政策宣示更要大众化,也就是既要写创新性的严谨的理论著作,又能写通俗的理论读物,更要能摆理论“龙门阵”、作科普讲座,还可以整合表达方式,用图、文、说、唱来传播创新理论、新政策。
第四,需要转换队伍,让理论服务基层。
我们已经有了一支以各级党委讲师团、宣讲团为主体的理论政策宣讲队伍,这是我们的骨干。但从大众化的角度讲,这支队伍是远远不够的。这就要求我们把它转换成为一支“长流水,不断线”的基层宣讲队伍,培养农民身边的宣传家。
这些年,重庆涌现了一批先进典型,有50年如一日扎根农村的“义务理论宣讲员”刘安模,有响彻山间63载的“活喇叭”丁杰芳,有带领退休老党员组成“夕阳红”宣讲团的陈恩禄,还组建了全市第一个大学生村官宣讲团,从而初步形成了老中青相结合的农村理论宣传队伍体系。其中,“老”是指老干部、老教师、老劳模、老军人、老党员;“中”是指乡镇和街道的宣传委员;“青”主要是“大学生村官”。实践证明,他们的示范作用吸引了群众,更鼓舞了我们继续探索的信心。
创新理论植根于人民大众的实践。我们进行的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是为了中国人民谋福祉,为了亿万百姓得实惠,这是我们党执政的出发点与落脚点。制订政策如此,理论大众化也当如此。这就是“理论工作的为人民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