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撇一捺写出个人,一生一世才做成个人。红手印摁出个大写的人,万世根本是做人。”钢琴和小提琴引出清亮的旋律,没有宏大的开头,没有壮阔的结尾,朴实的歌声好像讲故事,将深刻的人生哲理娓娓道来。以安徽省凤阳县小岗村原第一书记沈浩为原型的电影《第一书记》近日在全国公映,观影者被主人公事迹触动的同时,
张和平是北京人民艺术剧院院长,曾任北京奥组委开闭幕式工作部部长,新中国成立60周年联欢晚会指挥部副总指挥。繁忙的事务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艺术创作,他创作了150多首歌词,其中《糊涂的爱》、《不见不散》、《天地之间有杆秤》等被广为传唱。作为《第一书记》的艺术顾问,张和平从组班子、创作剧本开始一直参与其中。但创作主题歌,他却一时没找到感觉。“这与我以前的创作都不一样,沈浩不是高大全式的人物,而是那种生活中磕头碰脑都能碰到的普通人,他的伟大也在于此,所以必须把创作的姿态低下去。”
那是今年5月的事。正在苦恼之际,张和平去了一趟安徽凤阳,一路上边走边感受,再想想沈浩的事迹,“做人”这个词一下子浮现在脑海里,成就了这首歌的主题。“这不是什么豪言壮语,每个人每天都必须面对,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人一生要做很多事,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构成了一个人的一生,而所有这些事归根结底是做人的过程。我已经64岁了,到了这个年龄,思想里理性的东西多了些,所以歌词中也融入了我这几十年来对人生的感悟。”
于是,张和平打电话给搭档、作曲家舒楠:“主题歌就叫《做人》吧”,然后把写好的四句词发了过来。从电影《建国大业》的主题曲《追寻》,到“政协委员唱政协”活动主题歌《我们》,这已是他俩的第三次合作,有了相当的默契。一看词,舒楠就明白张和平想要的是什么样的音乐了,他不用学院派的音乐技巧,而是在好听上下工夫,以最简单质朴的音符谱出乐曲。然后,张和平再根据旋律走向往里填词。一来一往,大概三四个回合,就顺利地完成了歌曲创作。
舒楠对歌曲录制的过程印象最为深刻。“这首歌定下来由谭晶来演唱,约她来录音,却约了好几次都没成。原来她感冒了,我一听她沙哑的嗓音更显平实,就特别开心,立马给张和平发了条短信:‘谭晶终于感冒了,我们可以录出一版非常富有质感的歌曲了!’”舒楠硬把谭晶拉进了录音棚,要求她不要拿大歌唱家的范儿,而是像唱一首小歌那样哼唱。歌曲录制得很顺利,两个小时就完成了。舒楠特别满意,尤其副歌部分“做人做大写的人,清清白白,勤勤恳恳”这句一共留了四轨录音,舒楠制作时特意留下了在专业眼光看来最有瑕疵、但却最打动人的一轨,事实证明出来的效果果然不一般。
每次合作完,张和平和舒楠都要喝一瓶二锅头庆祝,这已经成为他们的习惯。这次也不例外,坐在北京人民艺术剧院食堂里,两人举杯,心中生出很多感慨。“一位平民英雄走了,我们用最美的艺术去描绘他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内心无比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