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们死在眼前。我尽力了,但已为时太晚。”亲身经历了惨剧的急救人员巴斯蒂在对记者述说现场情况时声音颤抖,止不住悲伤的泪水。在德国杜伊斯堡“爱的大游行”电子音乐狂欢节踩踏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天,人们纷纷自发来到事发现场悼念死者,空气中充满了伤感。
巴斯蒂是当地时间24日17时左右事发后第一
自1989年活动发起以来,“爱的大游行”用音乐传播爱一直是不变的主旋律,受到了德国、欧洲乃至全世界人们的欢迎,参与人数从起初的150人发展到如今100多万。然而这一欢庆的节日却发生了如此惨剧:19人因踩踏丧生,其中16人当场死亡;342人受伤,其中近40人重伤。
事发现场的四周摆满了鲜花、蜡烛与十字架,还有许多写满了悼唁的纸张,其中许多是死伤者亲友的留言。一张摆在蜡烛间的卡片上写着大大的“为什么”,周围堆满了问号和惊叹号,它道出了许多人的心声。人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既有当事人也有悼念者,谈论着踩踏事件发生时的情况。为什么给100多万人只准备了最多能容纳几十万人的场地?为什么入口和出口只有一个?为什么不尽早阻止人潮继续涌入?或许人口不到50万的杜伊斯堡根本不适合举行如此大型活动?不少人情绪激愤。
这些问题其实早不是第一次提出了。2009年的“爱的大游行”原定在德国波鸿举行,但人口仅37万的波鸿,无论是场地、交通、安全措施还是酒店接纳能力都非常有限,经衡量后活动被迫停办了一年。随后,活动举办权被并不比波鸿大很多的杜伊斯堡拿下,数月来人们也一直在讨论这些实际问题,然而最终却作出了举办的决定。事实证明,这一决策是错误的。
“爱的大游行”派对会场入口直接连到一条数百米长隧道的中部,参加活动的人都得从这条宽约20米、高约4米的隧道两端往中间挤。马丁是一名身强力壮的建筑工人,但当时却在隧道内入口前被挤得几乎透不过气来,许多人在四五个小时之后便被挤晕过去了。
“左边20万人,右边20万人,都挤到一起。不能往前,不能往后,没有出口,没有救援,因为救护人员也无能为力,”马丁向记者哭诉,“人倒在人身上,人叠人,太无助了。事发前我刚在人群中认识了一个女孩,后来亲眼看着她被人踩。我不知道她是否生还。”
惨剧的发生,活动主办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由于停办了一年,主办方此前还称此次活动复出有着“灯塔”般的意义。一位网友对此评论说:“灯塔如今变成了墓灯。”主办方已宣布未来将不再举行“爱的大游行”活动,德国检方已对事故原因展开调查。正如德国总理默克尔在悼唁中所说,德国必须吸取教训,竭尽所能保证这种事故不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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