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则故事,说人要认得自己,不要把他人作镜子。爱因斯坦的父亲与杰克大叔一同去扫烟囱,这位父亲从烟囱出来时,脸上没沾多少灰尘,而杰克大叔则弄得满脸。父亲以为自己的脸也那样脏,于是洗了又洗;而杰克以为自己的脸很干净,因此草草洗了洗了事。走到街上,杰克像小丑一样招笑。大家笑他,他也莫名其妙地跟着笑。由此得出结论说,别人当不得自己的镜子,要自己努力。于是爱因斯坦豁然醒悟,不再放逸,从而成才。可是,我要问一句,这别人当不得自己的镜子,不也是镜子么?爱因斯坦没把一个人当成自己的镜子,却把两个人当成了自己的镜子,从人类这种投影式思维中引以为鉴,从而找到了自己。他的这个自己,恰恰在杰克那里找回了。
人有心灵性命,有主观意志,能思维会分辨,有能动性,有主动性,完全可以把好多事情按照自己的意思完满起来。比如能不能化异为同?即使不能化异为同,那么也可以把对方看成自己的影子,从而睹影知竿,提升自己。
那位大学生说到的“脏”同学,如果他果然狭隘、自私、偏执等等,不可爱,说明他很可怜,缺少温暖,正需要怜悯、同情和帮助。我们该设法与之接近,与之交心,从而窥其病根,慢慢把他内心的阴冷化开,把他争取过来,同享明媚。这是最好的。如果由于诸种原因暂时做不到,那也不应该嫌弃他,而应该包容。容许他个别一些,狭隘一些,另类一些。你看天,不因为彗星脏就不包容它;你看地,不因为大便臭就不承载它。天不仅包容,还让它显出灿烂的一面;地不仅承载,还化腐朽为神奇。如果你不能容纳,说明你也狭隘,如果你嫌弃他,说明你也“肮脏”,你是以“脏”对“脏”。
当你把自己变成别人了,别人也就会变成你自己。新东方总裁俞敏洪曾经讲过他的故事,他在北大当学生的时候,一直愿为同学服务。他没想到你的我的,他把宿舍里的事都看成是自己的。他每天为宿舍打扫卫生,一扫四年。每天都拎着水壶去给同学打水,也是一打四年。十年之后,新东方做到了一定规模,希望找合作者,他就跑到美国和加拿大去寻找当年那些同学,这些同学二话没说,都回来了,理由是:就冲着你过去为我们打了四年水,相信跟着这样的人做事,不会吃亏。
那些同学便是俞敏洪的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