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亚鹏感慨:做人真难,做男人真无奈。难怪有人说:“人的一生要吃三碗面:脸面、情面、场面,其中情面最难吃。”
“如果说拍《京港爱情线》时,我的感情还是一杯纯净水的话,那么现在应算是一杯可乐了,多了些滋味和色彩,因为这些年来我也经历了不少。经过了一些事,人会变得更成熟,可本质不会变,就像可乐一样,可能更好喝,有了许多附加成分,但本质上还是水。我不会去炒作绯闻,但我也绝不排斥这些。不过有时看到网上的一些报道,比如说我与×××是臭鱼配烂虾时,心里也会觉得很不舒服,但我又想这是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应该付出的。在拍《京港爱情线》这部电视剧时,我还不太爱说话,性格孤僻,所以拍完戏后,我一般不怎么和吴倩莲搭话,于是当时就有人说我和吴倩莲闹不和。后来两个人熟络起来后,又开始传我和她好上了,后来甚至传出我是吴倩莲情变的第三者。做人真难,做男人真无奈。
“我的初恋女友是我在新疆上高三时认识的,后来她上了对外经贸大学,大一她就退学了。我们的感情从一进大学的门就结束了。
“我与瞿颖1995年就认识了,我们是后来才好上的。别人都说我找了瞿颖那么个漂亮的女孩,审美标准还行。其实,我对漂亮不太敏感,我一般是注意女孩的整体感觉,更注重一个人的品质。”
“我出生在新疆。
“其实,我父母都不是新疆人。我爷爷和我外公以前都是国民党军官,他们后来都去了台湾。我爸当年在内地考上了师范,因为这种社会关系上不了,于是就去新疆发展,想离中原远一点,那年他才14岁。新疆是个好地方,我爸和我妈就是在新疆认识的。我爸打篮球伤了脚住进了医院,我妈正好是医生。我妈不但治了父亲的脚病,还治了父亲多年的心病。他们一见面就彼此认定是对方,认识后很快就结婚了。然后就有了我。可能是受爸爸的影响吧,我8岁开始学习无线电,主要是帮忙打下手。当父亲把我们亲手做好的小黑白电视机送给邻居们的时候,看着别人兴奋的样子,他笑了,我也乐了,骄傲极了。我开始知道,工作是可以换来人们的尊敬的。
“我们家从小教我: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我们家是文人世家,一直都很重骨气,活得也非常坦然,非常快乐。我父母生性乐观,那时我们家虽穷,但父母还会带我们去餐厅吃饭。那时候到餐厅吃饭可不像现在,吃一次可是一周的开支呀。每上一次餐厅的代价就是吃一次餐厅后再吃一月的食堂。这是我老爸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我小时候喜欢看书,性格中有种多愁善感的成分,但慢慢长大了,经历丰富了,这种性格就不那么明显了。我14岁上初三时被送回内地读书。因为很早就离开家,所以我挺独立的。可能这就是潜移默化吧,我们家大人把小孩送出去都快成传统了,但从不用担心会变坏。我想以后我有小孩了,也会继承家族传统,在儿子很小的时候就把他送走,送到美国去。然后我的儿子再把我的孙子送到月球去。”
“那年,我回乌鲁木齐参加高考,我报的是哈尔滨工业大学理工科,考了500多分。当时中戏正好去我们那招生,以前中戏从不招理工科的,但那年却破例。别人推荐我去试一试,还记得初试时我朗诵了一首《满江红》,还唱了半首《恋曲90》。唱这首歌时,不但忘了词,而且走了调。复试是在话剧团的剧场里,台下坐着三四百人。我平时挺爱面子,唱歌跳舞都不会,于是我就讲故事,朗诵‘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等老掉牙的诗句,朗诵得在座的人没有身上不起鸡皮疙瘩的,真是太嫩了,太有意思了。当时,老师问我懂不懂五线谱,我瞎编说懂,于是音乐老师直奔钢琴要去伴奏,眼看着我的谎言就要被揭穿,我只好说别伴奏了,您也挺累了,我还是清唱吧。也许当时我不是奔着考试而去的,所以下台后我就走人了,对这件事也没再放在心上,感觉无所谓。没想到的是,结果我居然考上了。老实说,当时收到录取通知书时,我一点儿都不高兴,还说中戏这是违法招生,因为我没报这个系。但最后我还是去了,尽管有着一百个不情愿。因为如果我不去上学的话,就要受处罚,即两年内不许考大学。上了中戏后,我还一门心思联系转学的事。我联系上了一个学校,是自费生。我爸不同意,不愿支持我。当时在学校里,我属于较差的学生,不会演戏,惟一能支撑自己的是会写点东西,当时我也希望以后能写些剧本、拍点广告什么的。记得1993年暑假,我回新疆搞了一个唐朝演唱会,火爆空前,也挣钱了。那真是热血沸腾的时代。”
“很多人都觉得我挺酷的,不论是电视剧里还是生活中都不爱笑,都问我心底里是不是对很多东西看得比较透?其实不是的,我这人个性蛮中庸的,不极端,也可说是很多事情都能接受。我认为,每个人的成长道路都与家庭有关,我的性格也许还与我学的理科有关。我做事喜欢严谨,比如平时演戏对台词就要求很严谨,跟我熟悉的朋友就会经常取笑我。应该说,在1990年以前我是不怎么活泼的,因为我一直很信奉‘沉默是金’这种做人原则。平时不爱说话,上大学时也是。记得有一次当我侃侃而谈时,女同学都觉得特奇怪,说我变了个人。和以前相比,我现在有了一些变化,我觉得这种变化是好的。以前,我也一直不喜欢当演员,到现在也入行10年了,想法才有了改变。
“其实,不管是什么工作,只要能得到乐趣就行。我觉得我这辈子挺幸运的,一下子让我推上了金庸的两部片子,因为我是个地地道道的金庸迷。我拍《笑傲江湖》这部戏,对我来说,不仅仅是完成了一个角色,更是我成长过程中一个重要的回忆和见证。对于郭靖,我觉得我演这个角色挺合适。我没想着要超越以前的演员,我觉得如果非要通过超越来证明自己是优秀的演员的话,那是错的。其实我不想在看过老版经典的观众中再重新树立一个郭靖的形象,只是想给年轻的没看过老版的观众一个新的经典。说不定20年后又有人要重拍《射雕》,那时别人会说:‘你们怎么还敢拍呀?你们怎么能超越李亚鹏和周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