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什么？美国作家舍温·努兰在《生命的脸》一书中详尽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且看我们的身体是如何运作的。以割腕自杀为例：当血管破裂时，结缔组织纤维就会从断端突出，血小板则会呼朋引伴、成群结队前来救援、防堵漏洞，同时身体还会释放出一种荷尔蒙使血管产生反射收缩的动作，抑制出血；心脏也跟着加速跳动，使仅存的血液充分循环、利用，必要时周边组织也得暂时忍耐缺血之苦，把血液留给片刻不可缺氧的脑部和心脏——纵使你放弃了生存的努力，你的身体还是永不放弃，直到最后一刻。换句话说，人想死并不容易，这还要看你的肌体允不允许。
所以说，为了使生命得以延续，人体各组织间把无数纷杂的活动化为和谐的整体。即使面临最轻微的威胁，每个细胞也会奋起抗敌，这不仅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整体的安全与平衡，这种动力就是生存的本质。
长久以来，在面临疾病时，我们可能都太轻视自己身体的能力，而高估了医学的技术。如轻微的卵巢出血，我们其实可以不用手术就自然痊愈。我们如果忘却身体对抗疾病的本能，更多地求助医学，那就辜负了身体的智慧，也助长了医疗环境的恶化——医生用药来对付疾病，病人动不动依赖药物，从而形成恶性循环。其结果不但加重经济负担，更会造成身体的负荷。
在迷信偏方、名医和健康食品的社会，《生命的脸》实在是本好书。在努兰医生的引导下，我们可以享受身体之旅，观看与死神斗智的精彩好戏。要知道，与我们相伴一生的身体绝不是简单的“臭皮囊”，她是一个包罗万象的宇宙，它散发着智慧的光芒。
就今天医学“已知”的部分而言，我们的“未知”更加浩瀚无垠。也许只有凭借着身体本身的智慧，我们才能从“未知”的困境中寻求解脱。而这，正是本书的主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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