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骄阳似火。一位名叫安东尼的英国艺术家,将中国人捏制的20万个泥人摆在了巡回展的第二站——国家博物馆。作为一名中学生,我有幸参加了这一大型巡展的泥人摆放与观展。
20万个巴掌大的泥人,全部以直立、仰视的姿态站立在地板上,眼睛直视前方。当我面向他们时,他们的眼睛审视着我,既像是洞悉一切,又像是怀疑一切,也像在质问什么。而当你和他们站在同一条直线、向着同一个方向时,你又似乎能感觉到他们正在期盼着什么、等待着什么……
我轻轻托起一个泥人仔细地端详,手里的泥人,仿佛有了灵性,生命也随之跳动起来了。泥人最突出的是他那双眼睛,就像渴望上学的那双“大眼睛”,如水般清澈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他们的眼睛中涌出对知识的渴望,吐露出内心世界的源泉。这一幕,胜过千言万语,不需任何修饰。
整个展厅充满泥土的气息,泥土的形象,泥土的世界,不知你的感觉是泥还是人?到底是泥养育了人,还是人在泥土中生存?摆放泥人也一样,手掌握着很普通的一尊泥人,手指正好吻合创作者的结晶,它们很自然地组合出泥人的形态,就像生命本身的那种韵律和节奏,少了任何一部分都是不完整的。手每次运动的轨迹不一样,就会产生不一样的泥人形态,这和大自然的创造过程很像,到最后我的手指都染上了青草下泥土的气息。无论如何,我们对土地有一种很强烈的归属感,而“泥人充当唤醒人们对土地的遥远记忆的角色。总之,土地、人群,互为依存;艺术、生活,互为源泉。看到手中孤立的小泥人,感觉到他的心里是很孤独的。我尽快地将他放入他们的世界里,与其他泥人一起眺望远方。
通过千千万万个泥人,我看到了一种意境,一种升华,让人感觉创意者及组织者的别具匠心。此刻,我们似乎正在摆出自己的梦想,摆出自己的世界,是的,任何奇迹都有可能在人类手中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