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我好害怕”。温古雷亚努回忆起1998年她第一次到伊斯坦布尔卖肾时的情景:“但我的亲戚说,只要我做了便会得到3000美元,而我没有工作,还有四个孩子要抚养,生活窘迫使我最终迈出了这一步。”此后,她充当过两次此类交易活动的中间人。
贫富差距太大,是器官交易市场的重要因素。对28岁小伙子尼古拉·伯当来说,卖肾所得的3000美元不仅可以还清所有的债务,还能买一套900美元的房子,而剩下的钱足以买一吨的木材、一吨干草和两辆自行车。他回忆到伊斯坦布尔卖肾的经过:“我们一到机场,就被直接带到一套公寓,那里已经有很多人在等着卖器官。移植手术是在一家土耳其医院进行的,非常顺利。我在医院里呆了6天,接受我肾脏的是一位欧洲的足球明星,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和他握了手。手术完成后,我拿到了钱。”
非法的交易使捐赠者得不到法律的保障,很多人为仅剩下的肾付出很高的代价。31岁的扬·卡赞去年因为生活困窘而到土耳其卖血,没想到最后卖的不是血,而是肾。得到3000美元后,他用一部分钱买了一套没有暖气、没有地毯、也没有室内厨房的房子,其余的钱则花得精光。而卖肾后的他,由于体力下降干不了重活,挣不了几个钱,又没法看医生,全家又因此陷入新一轮的困境中。
(《海外星云》2001年第2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