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的理解，“素质教育”的一个重要内涵，是现代公民意识的养育。公民意识的核心是相互依存的两种，一是权利意识，一是义务意识。让孩子们从小便开始懂得什么是一个现代公民应享的权利（即国家应该“为我做什么”），什么是他应尽的义务（即“我”应为国家和社会“做什么”），是“素质教育”的题中应有之义。要让孩子们明白，权利和义务是紧紧相连的。从这个意义上讲，那两块语录牌是互相冲突的。
这种做法，不仅从小便抑制和泯灭了孩子们的权利意识，也从小便抑制和泯灭了孩子们的义务意识。这样的教育，是从根本上反“素质教育”的，也是从根本上反现代文明的。
（《南方周末》2002.1.3王彬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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