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局长上下口袋摸索,结果只有信用卡什么的。这时局长就说我没带钱啊!他的目光落到站在面前的小韩身上,小韩就连忙说局长我这里有,我替您垫上。
或许是局长公务繁忙,或者局长根本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反正局长始终没有把那100元钱还给小韩。
有一天,一位同事跟小韩闲聊说某某曾经借过他50元钱,事情已经过去半年了,可能是忘记了,希望通过小韩的口传达给某某,在短期内归还给他。小韩当时就多了一句嘴:局长还欠我100元钱呢!
同事就跳了起来,说局长怎么能欠你钱呢,别糟蹋局长了,这种幽默一点都不好笑。这时进来另一位同事。小韩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说,当时你是在场的,你给证明一下。那个同事就说我不记得了。
小韩找到王主任让他给证明一下,王主任很严肃地对他说,你别私下诋毁领导了,有困难可以和组织说,不要使用偏激的办法啊!小韩觉得忍无可忍,就怒气冲冲找局长去了。当时局长正在办公室陪同几个客人,小韩走进去就对局长说,有一件事情需要领导澄清,某月某日,您的衣兜里没有一分钱,您曾经向我借过100元钱,您记得吗?
众人都说小韩是不想在这里混了。但任何人都没想到,第二天早晨,局长来到小韩处室。局长满怀歉意和热情地说,小韩啊小韩,真对不起啊,最近工作忙乱,把当时欠你钱的事情给忘记啦,让你最近经济状况紧张了是吧,我现在就把欠款归还你,你要利息都行啊!局长把一百元的票子连同一堆毛票塞到傻愣愣的小韩手里,临别还抓住小韩的手握了握。
小韩很快就被任命为某处副处长了。大家不得其解,如坠五里雾中。后来小道消息说,小韩冲进局长办公室的时候,上级机关正在调查局长的个人收入和资产不符的事情,小韩等于奋不顾身救了驾。
(《微型小说选刊》2002年第3期程宪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