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兵很小就随母亲来到北方,母亲把他扔给一户农民之后就“不见了”。这家人对他很不好,9岁时,李成兵逃了出来。“他们骂我云南苗子。我想我的家可能在云南,我要回家。”从此,他成了一个不断寻找家乡的流浪儿。
李成兵跳上了开往昆明的火车,在这里,他结识了不少跟他一样的流浪汉,和他们一起去偷,去
为了办身份证,他来到当年将其立案的小南派出所。民警们无奈地告诉他,你没有户口,怎么办身份证?李成兵又跑到盘龙区民政局、云南省民政厅,得到的答复是,户籍管理在公安,民政无能为力。
李成兵一次次去找工作,却一次次碰壁。他现在22岁,每隔两个月就跑一趟云南省公安厅信访处,但得到的答复始终令人沮丧。派出所的民警们也束手无策:“我们不是没有帮过他,但他本身就是黑人黑户。他连自己究竟是哪里的人都说不清楚。”
云南大学法律系教师王启梁对这个特殊案例也深感无奈,“我国现行的户籍制度已经暴露出种种不适应社会发展的弊端,它给越来越频繁的人口流动造成不小的障碍,给城市管理带来很多麻烦”。
(《新华每日电讯》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