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影《开国大典》到33集电视剧《抗美援朝战争》,古月已在上百部影视作品中,塑造了毛泽东形象。如果没有自身独特条件、天赋和努力,他在表演事业上取得如此成就是万万不可能的。
1985年7月,我正策划拍《重庆谈判》,我觉得古月的先天条件特别适合扮演毛泽东,那天傍晚,古月邀我到他家,我们围绕着如何
《开国大典》拍在天安门城楼上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那场戏时,古月正闹牙痛,俗话说,牙痛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他在拍摄前,自己跑到一角把那颗病牙拽了下来,事后剧组同志们都为之感动。
开始古月把自己对主席典型动作、手势等细节的模仿都用在镜头里,有时两个人的近景也不放过吸烟、划火和讲演的大手势。肖导演常常提醒拿掉一些动作,限制古月的大手势。古月在现场有些不适应,就向黄凯请教。老演员黄凯告诉他,跟李导肖导合作,是你的机遇,对他们的要求和艺术处理,不管你习惯不习惯,理解不理解,执行了就有好的艺术效果。由于古月的努力,他在《开国大典》影片中所扮演的毛泽东,达到空前真实生动的境界,也成为当年《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男主角得主,并由此一炮走红。
拍摄开国大典登天安门一场戏,当时场面大,时间紧,要求高,要强调庄严神圣感。镜头要求毛泽东的车队来到城门跟前,当毛主席从汽车上下来后,下意识地戴上帽子仰头注视天安门,鸽子从斗拱下划过,突出“静”的氛围。拍摄时,古月走下汽车,在戴帽子前加了一个小动作,他看了看帽子,用手弹了两下然后认真戴上帽子;于是,我立即喊“停!”并大声问古月:“你的帽子有灰吗?”古月也愣住了,随口道:“没有呀。”我说“没有灰你弹两下帽子是什么意思?――重来!”古月二话没说,在重拍时恰到好处地按导演的意见完成了任务。
当影片《开国大典》在中南海由政治局常委们审看时,得到了中央领导同志的一致好评。江泽民赞扬古月演的毛主席特别像,说:“他让我们真实地看到了毛主席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带领中国人民前赴后继,建立了新中国,江山来之不易呀!”
1989年9月21日,在地质部礼堂举行《开国大典》首映式时,王光美领着毛泽东的儿子毛岸青来到古月跟前。王光美指着一身主席扮相的古月,对毛岸青说:“你看看他是谁?”大厅内立即肃静下来,只见毛岸青抬头肃立在古月跟前,双目注视着古月许久,然后伸出双手紧紧握住眼前的“毛泽东”久久不松手,使劲地摇晃着。在场的人都被这情景感动了,我的眼睛湿润了。我想,在毛岸青的眼前,无论是幻觉还是现实,在他的生命中,这种近距离地跟毛主席握手并非多见,在他久久紧握古月双手摇晃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他对父亲的崇敬和怀念。
在《重庆谈判》影片座谈会上,冯牧介绍了古月的身世,他说,1949年解放军南下时,年仅十岁的古月跟在部队后面哭着喊着要参军。冯牧被眼前这个小鬼的行为所感动,他对小古月说:“你能拉住马尾巴跟着部队南下吗?”小古月说:“能!”于是冯牧把他抱上了马,收容了古月,就这样古月不仅参了军,而且在部队成了一名文艺骨干。
在纪念中国电影百年华诞,百年百名影星个性化邮票评选中,古月榜上有名。这是他多年来在影坛上辛勤耕耘的必然。
(《大众电影》2005年第1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