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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旬孔令仪备感孤寂

2007-02-15 来源:文摘报  我有话说

今年92岁高龄的孔令仪是孔祥熙的大女儿,几十年来一直在美国生活。随着亲人一个个的离去,蒋、宗、孔的第二代只剩下她。不久前,她首次接受凤凰卫视的专访。

抗战末期,孔令仪在美国结婚。从1943年之后,她几乎都在美国生活,而母亲宋蔼龄大部分的时间都住在美国长岛蝗虫谷的别墅里。对母亲,孔令仪只有敬

畏。相较于母亲,在孔令仪的心中,父亲是温暖的臂膀。1967年孔祥熙病逝后,长期环绕着孔令仪的生活重心,一一远离,她静默地面对世间的变化。如今陪伴孔令仪的是她94岁的丈夫,四个家仆,以及两只小狗。

孔令仪:小姨(宋美龄)住的地方很大,有30多亩地,房子也很大。有一个大客厅,有两个楼梯,还有书房和饭厅。底下4个房,上面有6个房间。

自从父母病逝之后,这个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宋美龄和她的侍卫们。宽广的腹地,伴随着宋美龄的却是极大的孤寂。

在孔令侃(孔令仪大弟)去世后,宋美龄因为就医的需求,搬进了孔令侃在纽约瑰喜广场的公寓大楼。公寓旁的小公园,是宋美龄经常驻足的地方。这里离孔令仪中央公园旁的住宅,不到十分钟的车程。这段时间,孔令仪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去探视宋美龄。

孔令仪:看护和侍卫都是从台湾来的。我每天下午都去看她,去跟她聊聊。从前她有客人,后来她身体不怎么好,她就不见外人了,就是家里人跟她聊了。

宋美龄住到纽约后,孔令仪是宋美龄最佳的倾听对象。但是在台湾这个岛屿上,还有一位宋美龄最挂念的亲人,那就是留在台湾的孔令仪的妹妹孔令伟。1994年,宋美龄因为孔令伟罹患直肠癌再度返台。

1994年的11月,孔令伟敌不过病魔的摧残,在台北病逝。孔令伟病逝后,宋美龄也放下了对台湾的所有眷念,从此再也没有回到台湾。

当纽约天气好的时候,孔令仪就会带着宋美龄到她住家旁的中央公园逛逛。直到2003年,已经106岁的宋美龄不方便出门,亲人将要离去的恐惧,再度笼罩着孔令仪。

孔令仪:蒋夫人生病的时候,那几年总有压力的,对老人家,你总要好像是什么都照顾到,你总是想有没有我们没有想到的地方。这都是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其实想到的我们都做到了,但是心里老是想,哎哟,有没有什么疏忽的地方。

2003年10月24日,从宋美龄的住所打来电话。宋美龄见过孔令仪最后一眼后,才闭上了双眼。在美国曼哈顿教堂的丧礼上,孔令仪静默不语。孔令仪清楚地知道,往后的日子里,她就必须面对更大的静默。

孔令仪:父亲先走,后来我母亲,以后我们人口愈来愈少。令伟,然后大弟令侃他们都走了,只剩我一个人。有时很想念他们。我跟上校(孔令仪丈夫的昵称)也在讲,我说最近我很沮丧,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道理,我们普通生活一切都可以过,为什么还会沮丧?实在说不上来。有时候晚上睡后,突然醒了,就会想到他们,因为我们家里人很亲近。

后来宋美龄安葬在纽约郊外的芬克里夫墓园。墓园中一栋建筑三楼的两间小灵堂里,放着孔家和宋美龄的灵位。每次亲人的离去,都令孔令仪心碎,但她知道,这是上帝的安排。因为,再风光的人生,最终还是要走下舞台的。(《纵横》2007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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