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77岁的汪曾祺走了。在这个越来越浮躁的时代,汪曾祺这种人和这种文渐成绝响。
“写小说就是写语言”
这句话是汪曾祺1987年在耶鲁和哈佛的演讲中提出的。他取笑那种“小说不错,就是语言差一点”的说法,认为这就像说“曲子不错,就是旋律和节奏差一点;画画得不
绝妙之处在于短
汪曾祺坚持认为“短”是现代小说的特征,从来不写长篇,最长的小说17000字,最短的如《虐猫》,仅600字。他曾经提到:“下笔之前,要把语言在手里反复转弄,我的习惯是,打好腹稿。我写京剧剧本,一段唱词,二十来句,我是想得每一句都能背下来,才落笔的。写小说,要把全篇大体想好。怎样开头,怎样结尾,都想好。在写每一段之间,我是想得几乎能背下来,才写的。写出后,如果不满意,我就把原稿扔在一边,重新写过。我不习惯在原稿上涂改,我觉得很别扭,思路纷杂,文气不贯……。曾见一些青年同志写作,写一句,想一句。我觉得这样写出的语言往往是松的、散的、不成‘个儿’没有咬劲。”
小说短,又不以情节取胜,汪曾祺的功夫全在文字上。(《深圳商报》4.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