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离开北京的第11天了,我想跟大家说说在跟随奥运圣火号专机的日子里,我们这些记者团队是怎样度过的。
衣:四季服装一地一换
出发时,我准备了四季衣服,圣火运行团队下发的统一工作服也考虑到传递各地不同天气条件的需要,衣服有长有短,有单衣也有厚外套。不过,
然而,伦敦和巴黎却出人意料地冷。伦敦传递的当天,早上突降大雪,雪片如鹅毛一样大。在户外连续待五六个小时,即使穿着厚外套也觉得冷。抵达巴黎的当天又是风雪交加,冰粒打在脸上生疼,厚外套当然也得继续穿着。
食:饭菜很香每日一顿
早餐是最重要的,因为这是当天唯一能按时吃到的一顿饭。其实每天都安排有午饭,可记者们通常吃不上,在伊斯坦布尔给每人发了两块三明治,我把它塞进背包,背了一整天也没时间吃。
不过,也有四个小时吃了两顿饭的“幸福时光”。从圣彼得堡飞伦敦的包机上,按圣彼得堡时间晚8时在飞机上吃了晚饭。三个小时到伦敦后,因时差关系,到当地时间晚上7点,酒店又给安排了一顿丰盛的中式晚餐。虽然每个人都说,“刚吃过晚饭,又吃晚饭啊。”可到了餐厅,还是吃得很开心,竟然有红烧豆腐这样地道的中国菜。
住:宾馆舒适每天只睡三小时
入住的酒店都很好,可入住并不意味着能休息了。因为我们进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写稿。从传递开始,每天只能睡3到5小时。在圣彼得堡住了两晚,第一天到达是凌晨三点,一直工作到早上8点才写完稿子。
传递开始头两天还每天洗个澡,后来发现别说洗澡,有时间洗一把脸就不错了。在圣彼得堡,行李早上7点取8点交回,打仗一样地打开行李、冲进洗澡间,洗澡、换衣服、重新打包都在半个小时完成。在巴黎根本就没取行李,有的记者忙得没时间刷牙,就嚼口香糖,反正大家都是蓬头垢面的,谁也不用嫌弃谁。
行:车上站半天不能上厕所
在专机上、汽车里、广场上,能看到这样一群人:文字记者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电台记者口中喋喋不休。有时为了抢时间,文字记者也口头播报新闻,让后方的同事编辑后发稿。每次飞机一落地,“当地时间某月某日某时,奥运圣火号降落在……”的声音立刻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制作官方信号的记者可以上运行在火炬手前方的媒体车,这是让其他记者羡慕的美差,因为他们才是可以全程见证圣火传递的人。但别以为这活儿好干,接力运行经常五六个小时,记者们在车上一站大半天不说,还不能上厕所。最惨的是在伦敦,拍摄结束时记者们衣服被雨和雪淋透了,由于当天没取行李,也没办法换衣服。
问候语:稿子发出去了吗
每个人都睡眠不足,所以也就笑话不断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记者王磊的经典语录就是在谈论火炬包装的时候,说出了“把纸盒装在火炬里。”在圣彼得堡的酒店,我迷迷糊糊走进了男厕所,发现不对头,立刻逃离,好在当时里面没有人。而有人丢了手机,有人丢了电源转换器。
最让大家抓狂的是上网和发稿。稿子写好了,照片拍到了,必须第一时间发布出去。平日里用惯了宽带的记者们,简直无法容忍缓慢的网速,发一张照片要10分钟,耽误时间不说,更担心33天下来上网费会不会成为天文数字。更要命的是,无线网络有时候根本就上不去。海事卫星和铱星电话够牛吧,也要抱着卫星设备在广场上转圈找信号。所以大家见面的问候都是:“稿子发出去了吗?有信号吗?”(《北京晚报》4.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