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一词易引起歧义,董桥先生曾提倡慎用。他曾举例:一名外交官在伦敦的咖啡馆与英国一官员会面期间,他礼貌地对这名官员说“要去方便一下”,官员不解,翻译忙解释说他“要上洗手间”。回来后不久,该外交官对英国官员又发出邀请,说“请您方便的时候到中国访问”,这名英国官员大愕。
董桥先生还主张,“便”
在作为副词使用时最好以“就”代替。董说:我个人对“便”字向来敏感,下笔为文可避则避。“他自小便聪明过人”,这种句子我是坚决不用的,赶紧改为‘他自小就聪明过人”。“那小女孩长大便更美了”,这种说法我也觉得是暴殄尤物的罪行,振笔改为“那小女孩长大更见明艳”。
其实,最初的便,《说文》解:安也。人有不便,更之。使安之,是有利、适宜的意思。贾谊《过秦论》“因利乘便,宰割天下。”《商君书・更法》“治世不一道,便国不必法古。”这里的便,与古代的便门、便房、便服(现在叫休闲服了)皆便利、适宜之义。而将人之生理现象的排泄称为大小便应在其后,且词义未变。记得一西哲说过,人排泄是最有快感的。排泄也是使安之,使舒适之。
(《杂文报》10.31 木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