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4月18日,石嫣到Earthrise农场报到。和想象中的美国机械化农场不同,这是一家由一对夫妻经营、三个实习生帮工的小农场。因为强调有机环保概念,农场里只有一台小型拖拉机,几乎所有的农活都自己动手。
为能完整体验一个农季,石嫣到美国时,正好是播种季节,农场里还没有应季的蔬菜供应。石嫣想去附近小镇购买蔬菜,但却被农场的人阻止。经了解才知道,在美国人看来,应该食用当季的蔬菜,宁可食用罐头也不能去吃不知道来路的反季节菜。
拔草全靠手工
在美国,当农民和工人一样,也有准时上下班时间和双休日。Earthrise农场只有5名工作人员,却要承担16亩地的耕作,蔬菜的清洗、包装和运输等也是他们的任务。最让她害怕的工作是拔草,由于不让使用化学除草剂,田里各种野草疯长。他们就必须顶着烈日,蹲在田里,靠手工一根根拔除,非常辛苦。
农场也有图书馆
石嫣在干农活之余,还要做一些调研和学习。趁着下班后和周末,她走访了附近不同形态的农场。让石嫣很惊讶的是,在美国,农民会看并会买很多书。“别看我们农场小,但是还有个图书馆呢。”农场的管理员会推荐给石嫣专业性的书,这些在国内看不到的书和资料,带给她很多启示。
拒绝不健康食品
今年10月初,农场这一季工作即将结束,石嫣也将结束她的美国之行。离开农场后,石嫣去了纽约等大城市。半年的农村生活,让这个城市女孩在看见密集的人流和高楼时,竟无法适应。“最大的麻烦是我不知道自己该吃什么。”由于受到农民们的影响,石嫣认为她宁可不吃也不想吃不健康的食物,于是那几天她只能靠面包抹花生酱过日子。
希望推广参与式研究
10月13日,石嫣回到北京继续学业。她今后研究的方向就是试验“社区支持农业”这种新模式。社区支持农业是将农业生产与社区居民需要直接挂钩,由居民每年向农场订购农产品,并直接由农场送上门。
在石嫣看来,和普通研究生下乡所做的调研不同,在美国当农民这种形式不是一种观察式的研究,而是一种参与式研究。石嫣的导师温铁军认为,“在社会科学学习中,目前中国很少有这样的参与式试验,基本上是从书本到书本的方式,这其实是一种舍本逐末。”
(《京华时报》11.2 周逸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