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出身富裕大户,祖辈留下的“田家大院”,被父亲抵了赌债之后,赎回大院一直是他的人生追求。在这个过程中,他曾落入匪帮,离
江波是共产党的地下工作者,在出生入死的十八年中,留下了那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经历。更说不清的还在后面:一个监视他的特派员,货真价实的“女特务”,竟然爱上了江波。斗争形势云诡波谲,出现了一个神鬼难料的生死关头,五千被俘的战友面临集体处决。为救战友,江波不仅把个人的生死置之度外,连“政治清白”也投了进去。他以接受她作为筹码,换得了战友的生命。于是,战友获救,江波结婚。
我们曾经最习惯的思维是“两极划分”。革命还是反动,正确还是错误;整个社会要“划清”,而这“划清”要渗透到每一个地方,每一个单位,以至于每一个家庭。如果在文革中,田青必然要面对的问题是:你是“土匪”,你是“资本家”,你怎么成了共产党?江波必然要面对的问题是:你和那么多的反动分子混在一起,打得火热;你和女特务的勾结到了睡在一张床上,你必须交代你的叛变罪行!
我们曾经“闻‘人’色变”,对人类共有的人性视若寇仇,无法承认阶级性和人性的冲突是一种普遍的精神状态,更不能接受完善人性、回归人性是人类追求的共同目标。
对《走西口》、《敌营十八年》,我可指出不少硬伤和软伤,但在怎样认识历史发展的真实性、社会关系的既冲突又和谐的科学性、人性与阶级性的关系的复杂性等重要思想问题上,两剧作出了意图突破的有益的尝试,是值得大家思考和探索的。
(《解放日报》3.2 沈敏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