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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与虎

2010-02-25 来源:文摘报  我有话说
鲁迅小时候喜欢听长辈们讲故事,其中关于猫和虎的传说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后来回忆:“那是一个我的幼时的夏夜,我躺在一株大桂树下的小板桌上乘凉,祖母摇着芭蕉扇坐在桌旁,给我猜谜,讲故事。忽然,桂树上沙沙地有趾爪的爬搔声,一对闪闪的眼睛在暗中随声而下,使我吃惊,也将祖母讲着的话打断,另讲猫的故事了―
―‘你知道吗?猫是老虎的先生。’”

30多年后的1924年5月至1926年8月,鲁迅在自己住的北京四合院后面搭出一间平顶小屋,作为自己的卧室兼书房,并戏称之为“老虎尾巴”。这期间,鲁迅和许广平在通信中谈及“歧路”和“穷途”这两大难题。他说:“如果遇见老虎,我就爬上树去,等它饿得走去了再下来,倘它竟不走,我就自己饿死在树上,而且先用带子缚住,连死尸也绝不给它吃。但倘若没有树呢?那么,没有法子,只好请它吃了,但也不妨咬它一口。”鲁迅在探讨深奥的人生哲理时,竟在幽默中流露出些许童趣。

鲁迅年近五十得子,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舐犊情深,曾自比为“孺子牛”。有人笑言他对孩子溺爱,鲁迅便又写下了七绝《答客诮》――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於菟。”

“兴风狂啸”一词把百兽之王老虎的霸气摹状得神态毕现,而“於菟”则是虎的别称。

(《北京晚报》2.16 成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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