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面容的尸体是谁？
1948年3月25日清晨5点，30多名北平各家报纸的记者冒着严寒聚集在北平第一监狱门口，他们接到国民政府的邀请，前来报道川岛芳子被执行死刑的情况。但
大约又过了1个多小时，川岛芳子的尸体从监狱中抬了出来。大家立刻一拥而上，然而令人疑惑的是，眼前的这具女尸满脸都是血污和泥土，一点也看不出川岛芳子的本来面目。据说当时用的是炸子，从后脑射入，在前脸炸开，看不出面目。
川岛芳子执行死刑后次日，《北平日报》等报纸便联合发表了记者们写给国民政府司法部的抗议书，对监狱方面遮遮掩掩的奇怪举动提出了质疑：“川岛芳子一向以男装短发著称，但为何死者的头发却长得能够盘绕在脖子上？”
10根金条换来孝女替罪？
川岛芳子被执行死刑几天后，有一位名叫刘凤贞的女子报案，说自己的母亲失踪了，同时她还说，自己的姐姐刘凤玲就是川岛芳子的替身。据她讲，她的姐姐在监狱里得了很严重的胃病，治愈无望，是她的母亲将她的姐姐卖了。但是，监狱答应给10根金条，却只给了4根，刘凤玲母亲去要，结果就此失踪。
舆论一片哗然，纷纷将矛头指向了国民政府。倍感压力的国民政府赶紧在报上发表声明，坚决否认有人徇私枉法，私自放走了川岛芳子。
川岛芳子的日本家庭老师本多松江曾推测：“当我听说死者的耳朵附近长着又密又厚的头发时，我立即想到这不是芳子。”
国民政府有人暗箱操作？
1932年“一・二八凇沪抗战”后，川岛芳子以舞女的身份作掩护潜伏在上海，为日本谍报机关搜集情报。那时候，每到周末，南京政府的一些要员就会到上海休闲娱乐，川岛芳子就活跃在这些政要之中。很快，川岛芳子就发现了一条大鱼――时任南京国民政府行政院院长的孙科。川岛芳子用尽招数，两个人很快就打得火热。
孙科陷入了川岛芳子精心编织的情网后，不久就设法把她安排到南京行政院做了他的贴身秘书。于是，川岛芳子就开始经常窃取行政院的机密。她的诡异行为引起了军统特务的注意，不久，川岛芳子便被军统特务抓获，并被遣送回了日本。
川岛芳子有没有可能凭着与孙科的特殊关系逃避法律制裁呢？当时，川岛芳子的行刑日期是在国民行宪大会召开的前4天。此次行宪大会最重要的议题就是选举副总统。对于孙科来讲，川岛芳子是有损他选情的一大丑闻，在如此关键时刻，孙科不仅不会营救川岛芳子，反而应该是更希望尽快地将她置于死地。
谁有可能营救川岛芳子？
那么会是谁救了她？回答这个问题，要从她的间谍活动说起。
1931年末，日本关东军派人秘密将溥仪从天津接到了东北。由于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带上皇后婉容。日本军方决定，派有着格格身份的川岛芳子救出婉容。不久后的一天，天津的静园门口人声嘈杂。一名年轻女子称，在园中做佣人的母亲即将死去，希望能让她见最后一面。于是，川岛芳子将婉容藏在带来的棺材里，顺利送到了长春。
如今，在川岛芳子落难时，爱新觉罗家族的人很有可能会想办法营救她。川岛芳子的亲哥哥金宪立后来回忆说：“当时进驻北平的十一战区司令孙连仲的夫人，是清王室的血缘亲族，我决定通过这层关系来营救芳子。孙夫人说：‘在行刑的时候，可用替身换下芳子的生命，但需拿出100根金条疏通关节’”。除了爱新觉罗家族以外，谁还具备这样的实力？
“方姥”是川岛芳子吗？
2006年，长春女画家张钰向人道出了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她说以前有个方姥，姥爷说她是川岛芳子。
按照张钰的说法，1948年末的一天，张钰的姥爷段连祥家迎来了3个神秘客人，其中的中年妇女就是川岛芳子。从那以后，川岛芳子就在段连祥的安排下，住在了长春的城郊新立城。与川岛芳子同为皇族的爱新觉罗・德崇，在提及“方姥”事件时，却说这件事情在爱新觉罗家族早已是公开的秘密。1955年，他曾看到过川岛芳子。当时她去他家。他的父亲说：“璧辉来了。”因为家族中不称呼她川岛芳子，而是金璧辉。
2009年3月，张钰到日本拜访了川岛芳子的生前密友李香兰。双方见面后，张钰谈起“方姥”的生活习惯，并介绍了“方姥”住房、茶室的布置。张钰说：“我给李香兰看我画的方姥像，还有方姥的房子。她很肯定地说，这是我哥哥，是我哥哥。”
争论直到今天也没有结果。有些问题，就连确信无疑的研究者也无法解释。但无论如何，川岛芳子作为历史人物，在1948年的一声枪响后，就已永远地退出了历史舞台。
(《文汇报》2.12 王磊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