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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咖啡馆与周恩来早期旅法革命活动

2010-03-13 来源:文摘报  我有话说

2008年,笔者赴法公务活动之余,在当地华侨的帮助下,意外地发现了一处被巴黎市政府立牌纪念的周恩来旅法革命活动旧址――花神咖啡馆。

花神咖啡馆(LeCafedeFlore)位于巴黎第六区圣日尔曼大街172号,建于18

87年,因当时门前装有一尊古罗马女神Flore的雕像而得名。

从开业之初,花神咖啡馆就与政治家、文人结下了不解之缘。19世纪末,保皇派的“君主体制拥护者”曾定期在此聚会;超现实主义运动的发起人阿玻利奈尔、苏波和布列东经常在此会面。1917年,就是在花神咖啡馆的一张圆桌上,阿玻利奈尔为“超现实主义”命名;20世纪40年代风靡一时的“存在主义”也在此酝酿产生(存在主义的主要代表人物萨特在此创作了《存在与虚无》,加缪和西蒙・波娃也经常在这里写作);而现代派绘画大师毕加索,更是喜欢在夜晚走进“花神”……

周恩来旅法期间经常光顾花神咖啡馆。巴黎市政府为花神咖啡馆所立的纪念牌上写到:“……政治家如托洛茨和周恩来经常在这里做客……”怀着探求真理、振兴中华的抱负,周恩来如饥似渴地阅读了大量西方书籍。正是通过对马克思主义、克鲁泡特金的“无政府共产主义”、“费边社会主义”及其他形形色色的“主义”的研究比较,认识到只有科学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使他最终将马克思主义作为自己的终身信仰。而在周恩来对形形色色的“主义”进行比较的过程中,花神咖啡馆是最好的“历史见证人”之一。

1921年3月,张申府和刘清扬介绍周恩来加入巴黎共产主义小组。巴黎小组是中国共产党的八个建党发起小组之一,因此周恩来也是中共创始人之一。大约在1921年底,周恩来与赵世炎、李维汉在巴黎的一个旅馆会面,共同讨论组建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事宜。1922年6月,在巴黎西郊布伦森林中的一个空地上,由赵世炎主持会议,周恩来等23人参会,通过了周恩来起草的组织章程,确定成立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党部设在巴黎意大利广场戈德弗鲁瓦街17号的旅馆里。8月1日,机关刊物《少年》创刊,周恩来是主要撰稿人之一,先后在该刊发表了《共产主义与中国》、《告工友》、《十月革命》等文章。

1923年夏天,周恩来从德国回到法国,住在巴黎戈德弗鲁瓦街17号,从事党和团的工作,并经常到学生和华工比较集中的拉丁区和近郊的小咖啡馆演说或写文章(根据推断,“小咖啡馆”很有可能就是花神咖啡馆。据笔者考察,巴黎的拉丁区位于五区、六区之间,而花神咖啡馆位于第六区的圣日尔曼大街上,地点基本吻合)。

旅法期间的一系列学习、考察与斗争,使得周恩来的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日臻成熟,并提出了一系列独创性的见解:(1)明确地提出了要用社会主义来救中国,并指出信仰区别于迷信,信仰共产主义就要付诸实践。(2)明确地指出中国革命的对象是军阀和列强,新旧军阀均不可靠,革命只能靠“全中国工人、农民、商人和学生”的联合,全中国的劳动阶级,特别是工人阶级是革命的最可靠主力。(3)对于中国的资产阶级,周恩来创造性地指出不是“铁板一块”,而要区别对待,其中间分子同情革命并有可能参加革命。(4)主张建立“极坚强极有组织”的革命军推翻北洋军阀政府,成就中华民族“独立的伟业”。(5)创造性地提出中国革命两步走的思想,即第一步是“三民主义革命,是无产阶级和有产阶级合作以推倒当权的封建阶级的‘阶级革命’”,第二步才是“打破私有制度”、“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革命。周恩来甚至在《赤光》上发表文章预见美国和日本在“太平洋上的帝国主义战争”终将爆发。

周恩来旅欧历时三年半,其中至少2/3的时间是在法国度过的。花神咖啡馆见证了一代伟人周恩来由一名民族主义爱国青年成长为一位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的光荣历程。

(《光明日报》3.9 唐双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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