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师范大学张柠教授说,最近这些年,很多作家一上来就是写长篇,但是许多中外优秀的作家其实是从短篇写起的,比如莫言、格非、余华等。
1993年之后,出版界从原来的出经典转变为市场导向。“此前对一个作家的评价,是要先看他的中短篇的。因为长篇一时很难看出他的语言和叙事能力。”张柠说,大概在1998年左右,就出现了长篇热,一年出版上千部长篇。
《江南》杂志主编袁敏说,她曾经向国内一些优秀作家约稿,但是对方都表示已经不再写中短篇。《人民文学》杂志曾经只登中短篇,现在越来越多地在登长篇,这都和市场导向有关。而从作家角度出发,袁敏说,“写一个短篇才多少稿费,可费的工夫并不比长篇少。作家稿酬是身家的体现,长篇出来几百万的身家,短篇就几百几千元,怎么会不转向写长篇呢?”
上海青马图书总编辑陈孟姝常年做外版书,对海外的图书市场很了解。她说,目前整个图书市场,短篇小说都是卖得比长篇小说要差。文学发展到今天,变成了长篇作家更容易活下去和出名。一方面,前辈作家写了太多好的中短篇,很难超越,反而是长篇会有机会。另外一方面,写长篇带来的利益更多,产能更大。
陈孟姝说,日本文坛有一些可以借鉴的地方,比如中短篇会有更多发表空间,优秀的作家也在交叉写作,村上春树就是长篇小说和短篇集交叉出版。
(《新京报》4.7 姜妍 徐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