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维明的住所与我租的房子不远。他那里总是有学术沙龙。临走前,杜维明用龙虾宴招待大家,据说这也是传统,几乎年年都有。
和哈佛燕京的
对我们搞经济学的人来说,重要的资料早已经不再是书,而是那些没有正式出版的工作论文,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有电子版,可以下载。燕京学者来了之后,一般都要买扫描仪,而且自己的太太(或先生)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把一些书籍资料复印下来,装订成册。因为这儿不少的文史资料,国内竟没有。
再有,燕京学者们在访问计划中一般都要拜会一些名人大师,比如余英时、史景迁等,而我们经济学访问学者似乎就没有这样的想法。经济学大师不像人文大师那般深居简出,大都出镜率颇高。另外,人文学科还是“手工作坊”阶段(绝没有贬低的意思),面授或面谈可能非常重要,因为要能感受到那一份传统、那一股气息在;而经济学,早已是工业化大生产,经历了教科书及课后习题的魔鬼训练,眼睛只盯着模型公式,很难指望这些东西能够在拜访中聊出个所以然来。
我在哈佛燕京的一位朋友专程拜望了余英时。余英时也曾是哈佛燕京学社的访问学者,后来在哈佛拿到博士学位。不过,听那位朋友说,初见之时,如沐春风。本想讨教一些治学之道,或学理上的见解,但他老人家却执著于批评时政,让人有点失望。
(《哈佛散记――与经济学的亲密接触》张晓晶著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0年3月)